容音看着男人好半晌,最后深吸一口气,不和谢时瑾再说话,偏过头去,不发一言。
谢时瑾目光落到容音耳根上泛起的红晕,轻笑了一声,眉眼微微松缓。
车是停在一家隐蔽在巷子里的私人诊所。
在谢时瑾敲开门之前,容音以为会是什么酒香不怕巷子深的自身老中医。
但在看到里面的年轻男人时,容音没忍住怔了怔。
男人也看到了容音,先是一愣,而后扬起手来,对着容音摆了摆:“你好。”
容音也对着男人轻轻点了点头,刚要准备下车,就见谢时瑾弯腰进来,不顾容音的拒绝,径直将人从里面抱了出来。
“你——”
容音感觉到那个男人含笑的注视,更加觉得尴尬羞赧。
谢时瑾却丝毫没有任何感觉,大步迈着将容音给抱了进去,容音双手掩住自己的脸,因为进到了诊所里面,里面还有两个小孩和一个女人,都齐刷刷地往这边看过来。
在容音被男人放下来之后,那两个小孩冲了过来,一左一右地站在容音的面前,两张一模一样的小脸仰着,好奇地看着容音:
“姐姐,你好漂亮。”
“姐姐,你是帅叔叔的老婆吗?”
“姐姐,你的脸好红哦。”
“姐姐,你的耳朵也是红的诶。”
容音:“……”
年轻女人回过神来,忍俊不禁,上前把自家的两个小孩给拉了回去,“小乖,小巧,你们不要吓着姐姐了。”
两个小孩齐齐地“哦”了声。
谢时瑾对着女人点了点头,又对着关上门走回来的男人道:“给她看看身上的伤口。”
赵陌挑了挑眉:“我看好像不太方便吧,让你嫂子看。”
女人走过来,笑着对容音伸出手,“你好,我叫舒婷,也是这里的护士,你能跟我进一下里间吗?我看一下你身上的伤。”
容音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把手伸了上去,跟着人进去了。
进去前,她回头看了一眼谢时瑾。
阖上门后,舒婷转过身,脸上温柔的笑容一变,顿时变得八卦起来,“你和阿溪是什么关系?”
容音怔忪,她对“阿溪”这个称呼感到陌生,“阿溪?”
“嗯,”舒婷一怔,“你难道还不知道阿溪的名字吗?”
容音也没说是不是,只不好意思地抿唇一笑。
舒婷遗憾地叹了一声:“……原来如此,其实我也不知道,明明都认识了几年,阿溪也只让我们叫他阿溪,其他什么都不愿意多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带别人过来我们这里看病。”
容音听到后,有些惊讶:“他没和你们说过他的名字?”
“没有哦,”舒婷耸了耸肩,“他警惕心可重了。”
说完后,舒婷就让容音将外衣解下,让她看一下伤口,等看到里面的伤痕后,舒婷不免惊呼:“我的天,怎么怎么多青紫?!”
容音也低头看了眼,扯了扯唇角,结果脸颊的疼痛又跟着泛上来了。
只说道:“没什么,被一个……疯子打的。”
舒婷不满:“什么疯子啊,下手这么重,我给你先抹点药吧,这看起来很疼。”
容音轻轻说道:“是啊,挺疼的。”
现在,顾映夏有被找到了吗?
……
“大小姐人呢?!”
顾母本来打算去找顾映夏,结果打开卧室门,发现人不在,打了电话也没人接,急得找来佣人质问。
佣人战战兢兢道:“刚刚下班的茉莉说跟着柏少爷出去了……”
“出去了?”
顾母拧眉。
佣人:“茉莉、茉莉是这么说的……”
结果在佣人话音落下之后,楼上突然想起一阵嘭的巨响!
顾母马上回过神来,“哪里来的声音?”
佣人迟疑:“好像是楼上的一间客房……”
顾母当机立断:“上去看看!”
顾母一步作两步地上了二楼,刚一打开房门,就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被人绑在了凳子上,刚刚发出的声响是她用力挣扎后,整个凳子连带着她一块摔下来弄出来的。
顾母瞳孔紧缩,“映夏!”
灯光骤亮。
顾母看到地上那些破碎的玻璃,有几片割到了顾映夏的脸上,让顾母心疼得不行。
将布团拿出来,解绑后,顾映夏猛地扑入了顾母的怀中:“妈妈,妈妈,是容音——是容音把我绑在这里的!”
她哭诉:“你快把她弄死吧!为什么到现在她还不死!为什么她还不死啊——”
“好了我的乖女儿。”
顾母疼惜地拍了拍顾映夏的后背,随后扭头对着佣人道:“出去,不准把这里的事告诉老爷,老爷问起来……就说是有老鼠进来了,知道吗?”
佣人自然不敢拒绝。
等人走远了,顾母回过头,看见顾映夏这副模样,心脏抽抽疼,她没有问为什么容音能够把顾映夏绑在这里,只是听到了顾映夏的话后,眸中掠过一抹阴狠,“她竟然敢这样对你,那她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看来,我之前还是下手太轻了。”
顾映夏又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把拽住了顾母的衣服,说:“妈,她、她还知道了我身上有白粉的事……你说她会不会和爸说?她要是说了怎么办?”
“怕什么!”
顾母立刻道,“你一没吸,二没卖,再说了,她有证据吗?”
听顾母这样说,顾映夏立刻放下心来。
“那就好。”
紧接着,顾映夏又道:“妈,你上次约的那个叔叔再约出来一次吧,他是不是能帮我们?对不对?”
顾母闻言,一愣,猛地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顾映夏被凶得莫名:“……我、我在你的手机上看到的,他给你发消息,约你下次见面。”
“胡闹!”顾母厉声道,“这事你别管了,这些天你也别去招惹容音了,全部交给我。”
“看你上次不也没有……”
“上次是我大意了!”顾母打断她,“我后面会更小心的,你,给我好好地待着知道吗?现在,你最需要做的事就是和柏溪处好关系,然后在你爸面前好好表现,将功补过。”
顾映夏张了张嘴。
但她现在对容音的恨意已经达到了顶峰。
她不想再坐以待毙了。
但她对着顾母,还是扯出了一抹笑来,乖乖地应下:“好的,我知道了,我不会轻举妄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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