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隐睡的正香,光亮刺痛他的眼。
陌生的气息、半点武力值没有的废物人类。言叶什么时候允许这些不相干的人进入杂货铺了。
“没事的话麻烦把门带上,冷。”说着动了动有些发痒的尾巴,屋内瞬间掀起一股狂风,把张翔扇出了屋外。
张翔额头冒出冷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林江见他脸上不对,立马上前查看。
“你怎么了,看见了什么。”
“蛇,好大的一条蛇。”
屋内传来一阵气呼呼的闷哼声。
“老子是龙,是一条龙。”
张翔立马改口。“是蟒蛇,好大的一条蟒蛇。”
“老子是龙,都说了是龙,你是不是想死。”怒吼声连带着小屋都震了几下。
张翔硬着头皮。
“长的很像龙的大花蟒。”
白隐:???
滚呐!
黑夜中一声低语传来。
“又见面啦!”
言叶跳下屋檐站在两人身后,张翔和林江回头见到突然出现的人下意识愣在原地。
言叶眨眨眼,往前走了几步,离两人近了些。
“那天晚上,我们见过,那张名片……”
都提醒到这里,两人自然都记了起来。联想到那张名片,张翔从口袋里拿出来。
“你是谁?跟这张名片有什么关系。”
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言叶也不急,往石凳上一坐,拿起酒杯想喝一口,空杯了响起酒壶被薅走。
“不是说要找我,我就在这里。两位有何贵干?”
神秘莫测的杂货铺,诡异的大蟒蛇和智障机器人。
女人美艳危险。
林江拉了拉好友的衣袖。“我们走吧!好像不对,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张翔倒是想走,可目前的情况已经不是他们想走就能走。
来都来了,不拿点什么离开。
谁知道下次得等到什么时候。
他本来就是穷凶极恶之人,干过的坏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更何况来之前他已经查过。也准备了其他东西,是他花了大价钱搞来的。
不用岂不是白白浪费。
有的人总是那么自大,以为是命运眷顾的惊喜,殊不知那是催命的单程票。
面对言叶的步步紧逼,张翔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东西挥手洒向天空。漫天飞舞的符纸从天而降,一张更大的符纸穿过这些笔直的朝言叶贴去。
“定。”
伴随着一声颤抖的怒吼,巨大的符纸牢牢贴在言叶脸上。
她抬手摘下看了一眼。嫌弃的丢到一边。
“多少钱买的假货?”纹路都画错了。
“不可能,这是金鸣寺的大师画的,花了我好几万。”他口快说了出来,随即紧张的闭上嘴巴。
才好几万的东西就想镇住她?有点异想天开来。
脚下零零散散一堆各种各样的符,言叶看了一圈。有些还的确有点用,想要对付普通人还真能唬住对方。
对付她不行。
“小时候老师没告诉你不要乱丢垃圾吗?”
扔符她能接受,可下一秒对方拿出一个小瓶子,对着她泼了一瓶黑狗血。血色的汁水顺着言叶双颊流下。
在暗夜下显得格外恐怖。
四周的空气突然稀薄,气压瞬间上升。
金元宝意识到大事不妙,言叶生气了,赶紧逃离现场。
就连珍珠也迈着小短腿快速躲回窝。
已经很久没人能让言叶这么生气。
上一次还是几十年前,有个不知好歹的纨绔富家子弟半夜马路上飙车,来了个车毁人亡。来了店铺大吵大闹非要活回去,还砸了言叶当时很喜欢的一个桃花酒杯。
最后言叶满足了那人的愿望。
躺在床上生不如死的活了几十年。
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最好不要惹女人,尤其是还有点本事在身上的女人。
“怎么还是没有用?”张翔丢掉手中的空瓶,口中糯糯的嚷着不要过去。
那地上的符纸仿佛有了生命,腾空而起快速围绕成一个圆圈,绕着男人转,猛的一下缠上对方脖子。
用力的卡死。
不一会儿张翔就喘不过气,耳红面胀,手张牙舞爪的在空中乱舞。同行的人早就吓破了胆。
虚空中出现一张大屏幕。
画面中细数着张翔从小到大干过的坏事。
三岁就给邻居家的蒸笼里丢屎。
五岁把妹妹养的小狗丢到水库淹死。
八岁偷家里的钱栽赃给后妈。
十二岁放擦炮丢进老师的办公室,烧了一堆作业本。
十四岁告白失败开野摩托撞断女孩的腿。
十六岁辍学跟其他混混联合起来强暴了一个上晚自习晚归的女孩。却因为未成年,只得了些无关痛痒的教育。
……
以上种种,数不胜数。
二十岁花钱去按摩店带有侮辱性的X虐待了对方。
专门去农村偏远地区偷钱抢劫,恐吓家中老人。其中一位心脏病发明明可以获救,他却眼睁睁看着对方断了气,拿走家中所有东西逃到外地。
在京市酒吧外尾随女孩,在对方反抗激烈的情况下捂死对方,还进行了侮辱,最后抛尸深山悬崖之下。
……
“还要继续看吗?”言叶面无表情按了暂停。
对方双膝跪在地上,脸色发白符纸卡柱喉咙说不出任何话来。
言叶单脚踩上男人的肩膀,倾身弯腰俯首看着眼前人。
这一刻她是睥睨众生的鬼神。
巨大的时间轮盘隐隐出现在天际上方,午夜钟声的敲响将沉寂的大地从黑夜里喊醒。
那些还没有流干净的血水落在男人面色狰狞的脸上。
“想说话?”言叶笑的漫不经心。“给过你无数次机会了啊!现在抱歉的通知你,从你踏进这里开始。死亡就是你唯一的选择。”
院内一阵白光闪过,许久未开的鬼门缓缓在半空中打开。无数只恶鬼的手争先恐后从鬼门后探出。努力想要抓住人间的气息。
言叶单手抓上对方的肩膀,用力一丢。
将人丢进了恶鬼窟。不过一秒,被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恶鬼们蚕食殆尽,连骨头渣都不剩。
无数闷哼的嘶吼声回响在大地之上。
好似在嚷嚷着不够不够。
言叶头也不回的扬手一挥关上鬼门。
拨开额前黏腻的发丝,短暂的恢复一丝冷静。还剩下一个吓破胆蜷缩在地上的人。
“你……把院里的卫生搞干净再走。”
说完她转身进屋去洗澡。
独留下胆颤心惊的林江不知所措。
就,就这样?
打扫完卫生就让他走?
林江胆小如鼠,拿起墙角的扫把一边抹眼泪一边扫地,小声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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