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微心头一颤,装傻:“哪天?”
秦微州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红润的唇片,不语。
江舒微垂下脑袋,躲着他的目光:“不记得了。”
秦微州知道她在说谎,也不揭穿她。
江舒微赶紧端起水杯喝水,降降心里的火热。
秦微州也端起水杯,深幽的眸光,透过杯沿,看着她艳丽的模样。
江舒微喝了两口水,冷静下来了,她扭头看着秦微州:“我是二婚,你是头婚,你确定要跟我交往?”
秦微州刚喝下的一口水,因为她突然说的话,呛住了。
他咳了两声,俊容也咳得胀红一片。
江舒微第一次见男人脸红的样子,竟有些妖孽好看。
“我不介意。”秦微州低哑着说。
江舒微却担忧道:“你是秦家的独子,是众人眼中可望不可即的存在,你要是跟我交往,会让你的名声受损的。”
秦微州心里暗暗的爽了起来,她这是在担心他吗?
“我不在乎别人说什么,我只在乎你的想法。”秦微州打小就无所惧畏,哪怕是现在,他也是独立特行。
“真的?”江舒微的内心,得到一丝满足和抚慰:“你真的在乎我想什么?”
秦微州点头:“是,你觉的我怎么样?”
江舒微目光大胆的在他俊脸上来回打量:“你长的很帅,能力强,家世好,是很完美的结婚对象。” 青梅
“我这个人怎么样。”秦微州无奈。
江舒微支着下巴:“我能说实话吗?”
秦微州挑了挑眉宇:“我要听的,就是实话。”
江舒微扬起唇角笑了起来,如果能让她畅所欲言,这本身就是一种尊重。
“你挺高冷的,不笑的时候,让人觉的不好亲近。”
秦微州郁闷的看着她:“如果我真这么不好亲近,你第一次见我,怎么敢过来跟我说话?”
“你是指那天在赛马场?”江舒微眼眸一亮:“我那天也吓得不轻啊,你冷冰冰的,还各种为难我。”
秦微州俊脸一窘:“其实,我很欣赏你的直率,你那天说的话,给了我很大的启发。”
江舒微仔细回想了一下:“哪一句?”
秦微州身躯往后靠去,双手环在胸前:“你说没有诚信,秦氏集团又能走多远?”
江舒微尴尬了一下:“我是急的,我怕你不听我说话,只能用激将法。”
秦微州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才觉得你有勇有谋,率直敢言。”
“那你生气了没有。”江舒微晶亮的眸光落在他脸上。
秦微州失神的看了一会儿,她眼睛很美,让他想到那一晚在赛马场上的模样,倔强不服输。
“有点。”秦微州说道:“但过后想想,你的话没错,诚信,对于一个集团的发展,至关重要。”
江舒微低头笑了好一会儿:“想不到,你会认真听劝。”
秦微州看着她上扬的唇角,回想那晚亲吻她时的感觉,他心脏火热了起来。
“高冷只是我对外界的保护色,只要进入我的私人地界,我其实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秦微州低沉说道,像在诱她。
江舒微一呆,与他视线交织。
“别告诉我,那次去滑雪,还有几次宴会相遇,都是因为我才出现的。”江舒微不傻,秦微州这种人,若不是他自己有意,别人邀请也不一定能把他请过来。
秦微州的心思,仿佛被她一眼看穿,他眸光染笑:“被你看出来了。”
江舒微心脏一滞,正因为看出来了,才觉得他诚意足够。
“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江舒微轻问。
秦微州有趣地注视着她:“可能就是那一晚赛马,感觉你挺有性格的,想进一步了解。”
江舒微苦涩道:“那你了解我多少?”
秦微州一怔。
江舒微抬头,正视他的双眼,凄然自嘲道:“那你了解过我跟贺京丞的事吗?我暗恋他很多年,拿恩情逼他娶我,你不觉得像我这种脑子有坑的人,其实也没什么可喜欢的吗?”
秦微州眉宇轻蹙,突然伸手过来,温暖的掌心落在她的手背处,轻轻压住。
江舒微只觉得不适应,想要把手抽开。
男人突然用力地握紧了她要溜走的手指:“贺京丞眼瞎,不代表别人也是眼盲,别拿我跟他比。”
江舒微呆愕的看着他,手指间,是他的温度源源不断得传来。
她挣扎了一下,男人松开了手。
“贺京丞不喜欢你,是他的事,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别自贬,也别丧失自信,你很优秀,值得别人为你花心思的。”秦微州的声音,低沉有力,透入心扉。
江舒微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肯定,她有些茫然,内心枯寂的心田,像被滋润。
之前和贺京丞相处,他以及他身边那些贵子娇女们,全都是在贬嘲她,打压她。
人与人,原来是不同的。
眼眶蓦然一酸,江舒微垂下眸时,眼尾已经红了一片。
她紧张地绞着手指,试图压下心中泛起的悲酸。
秦微州突然起身,走到她身边,伸手将她轻轻搂了过去。
江舒微心绷作一团,他伸手过来时,她几乎无力的靠了过去。
“好了,过去的事,别再提了,更别让它们影响你以后的生活,但你要记住,犯贱一次,就够了。”秦微州说完,蹲下身来,与她的目光平视着。
江舒微眼中的慌乱,被他全部看见。
江舒微赶紧拿了纸巾,想要把眼底的泪水擦去。
秦微州却伸手,掌心落在她的脑袋处,将她轻轻摁过来。
江舒微靠在他的肩膀处,心里的兵慌马乱,终于停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服务员端上了美味佳肴。
江舒微平静过后,对秦微州也有了更深的了解。
原来,他不似外人所传的那样,是移动的冰山。
他有着独到的见解,甚至,安慰人,也挺有一套的。
“郑东胜的伤…你干的?”江舒微吃着饭,想起另一件事情。
“嗯。”秦微州承认。
“为什么?”江舒微惊诧。
“他该死。”秦微州淡声说道。
江舒微便不再说什么了,心里却是暖洋洋的。
这顿饭,两个人吃到九点多才离开。
地下停车场,江舒微正打算坐进车内。
突然,一只大掌将她轻轻搂了过去,江舒微一声低呼。
人已经被男人带入旁边的阴影处,他的唇覆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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