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微州神色淡然:“请他上来吧。”
秦微州原本是不想见他的,可一想到……将来有可能是大舅子的关系,还是别把关系弄的太僵了。
贺京丞脸色铁青,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出现在秦微州的面前。
秦微州站在沙发旁边,面带微笑的看着他:“贺总,请坐。”
贺京丞冷冷的盯着他。
“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你别怪舒微,是我主动追求她的,她并没有在你们婚约存续期间,做出背叛你的事。”秦微州皮笑肉不笑的把责任揽过来。
“江舒微怎么可能喜欢你?”贺京丞冷声嘲弄:“秦微州,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不过是她爱情的替代品。”
秦微州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替代品?有点侮辱人。
“贺总是想说,我是你的替代品吗?”秦微州往沙发上一坐,修长的腿交叠着,逞出一副强者的气势:“也有这可能,毕竟,你是前夫,我是现任,将来的确是要替代你的。”
“秦微州,你真无耻。”贺京丞气的理智要崩了。
秦微州则是极轻的笑了一声:“贺总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来这里指教我?江舒微做了你三年的妻子,你带给了她什么?冷落,嘲讽,无视,如今,你这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是做给谁看?”
贺京丞浑身僵冷,哑口无言。 青梅
秦微州半眯着眸子:“贺总先管好你自己吧,我和舒微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她喜欢我八年…”贺京丞咬着牙根:“不可能放下的,秦微州,你明白八年有多长吗?”
秦微州面色沉郁了下去,随后,淡淡道:“八年算什么?还不是一朝一夕就放下了?我也可以喜欢她八年,甚至十八年。”
贺京丞看着秦微州这坚定的神情,他突然觉的自己像小丑。
秦微州冷着语气道:“我还有事,就不送了。”
贺京丞以为自己说什么也要暴揍他一顿,往死里打。
可现在,他的手好像僵住了,秦微州的话,比泼来的冷水还更令他清醒。
“告诉我,你喜欢她什么?”贺京丞艰涩开口。
秦微州要离去的脚步,顿住:“还在了解当中,无可奉告。”
说完,秦微州大步离去。
贺京丞深吸了一口气,黯然离去。
苏家年会庆典在七星级大酒店举办,三楼的宴会厅,来了很多宾客,大家举杯畅谈,很热闹。
苏棉做为苏家的独女,今天受到众人的关注。
一些家里有儿子的,都跃跃欲试,希望能娶到这位美貌和才华过人的苏家大小姐。
贺京丞闷闷不乐的坐在沙发上,有人过来打招呼,他只淡淡应付几句。
夏承泽和陆延之与人交谈了一圈,走到他身边坐下来。
“京丞,怎么兴致不高啊。”夏承泽问他。
“没什么,你们别管我。”贺京丞被秦微州奚落了一顿,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兴趣。
就在这时,苏震乐和童婕芳站在礼台处,似乎要发表讲话。
“在这里,很荣幸能请来业内众多朋友的光临,其实,举办这场庆典,我们还有一件事情要在这里宣布。”
所有人停止交谈,看向礼台。
苏震东神情即激动又喜悦,在他身后的大屏幕上,突然出现一张秀美的身影,是一张江舒微站在护栏旁的照片。
“相信这位美丽的女孩,有些人并不陌生,是的,她是我前妻江语时的女儿,江舒微,也是贺家的养女,更是我苏震东苦苦寻找十多年的孩子。”
贺京丞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旁边的几个朋友,眼睛也瞪直了。
苏震东的声音,带着喜极而泣的沙哑:“我苦苦寻找的女儿,就在我身边,真是老天眷顾,让我有生之年,能与她团聚。”
底下一片嘘唏,紧接着,所有人鼓掌。
童婕芳也带着真挚说道:“语时是我的学姐,在学术上,给予我关照,她的女儿,我会视如己出。”
所有人对当年的事都不知情,但童婕芳真挚的言语,让人只听出她的大度,包容。
贺京丞蹙眉坐回沙发上。
陆延之激动的问道:“京丞,这是真的吗?江舒微是苏棉的姐姐?这消息,太炸裂了。”
夏承泽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贺京丞点头:“我也是刚得知这个消息不久,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不太清楚。”
陆悠悠呆呆的说道:“那可怎么办?我们之前捉弄了她很多次,她会不会记仇啊。”
此话一出,所有人安静如鸡。
贺京丞扯出一抹嘲讽:“江舒微是个挺记仇的人,既然过去的事无法更改,以后见了她,你们别再乱说话就行。”
夏承泽狡猾的看着贺京丞问道:“京丞,你什么时候给苏棉一个交代?”
贺京丞端酒杯的手指一顿,抬头盯着他:“什么交代?”
“别开玩笑了。”夏承泽笑着看了看在场的其他人:“我们可都看出来了,还装傻呢。”
贺京丞眉宇拧紧,声线淡薄:“你不说清楚,我怎么会知道?”
夏承泽无非是想知道贺京丞内心所想,此刻,他一阵激动。
难道,贺京丞不喜欢苏棉?
那他有机会吗?
陆延之在旁边一脸深沉的说道:“可能我们真的误会什么了,京丞跟苏棉只是朋友。”
“本来就是。”贺京丞淡声说道:“她跟你们所有人都一样,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苏棉姐…”陆悠悠突然回头看了一眼,惊呼。
所有人目光看过去,只见苏棉端着一杯红酒,站在他们沙发后面。
苏棉转身便走了,脚步失了平稳,手里的酒杯还撞到一个男人,酒水洒到对方的衣服上。
苏棉慌乱道歉,对方也没计较。
“京丞,你伤到苏棉的心了,赶紧去哄哄她。”夏承泽当即急声提醒。
贺京丞却淡淡道:“没必要哄,她会想清楚的。”
陆延之看着苏棉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也出声劝道:“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去跟她把话说清楚吧,她心思敏感,容易多想。”
贺京丞见所有朋友都这么催促,他只好起身,追着苏棉消失的方向去了。
苏棉跑出宴会厅,心里密密的疼着,贺京丞没说什么重话,可对于她来说,就是天塌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在贺京丞心里是与众不同的。
她也一度幻想着,能走进他的内心,成为他最特别的人。
可刚才,他当着这么多朋友的面,说只是把她当朋友,没什么不同。
苏棉双手捂住了脸,缩在一个角落里,痛心的哭了起来。
“苏棉。”贺京丞出现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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