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方莲、李方桃两个人东奔西窜,终于截获一个消息:前些天,周雷曾到东边几个庄上要饭,两天后庄上的街头就出现标语和传单。朱秀福闻讯,叫立即到冯倚山家里捆绑周雷。二李立刻跑到冯倚山家里,周雷正在吃饭,李方莲恶狠狠地说:“周雷,你跟我们走一下,我们要向你问话。”冯倚山说:“方桃,我们是亲戚人家,总不能说把我家伙计说叫走就叫走?现在是忙时,我家正差人做活计,他这一走,我到哪里找人剐麦呢?”
李方桃说:“我家冯倚山,有人说他是新四军的坐探,朱保长叫我们两人把他带走问问。我看你就别管他了,免得把你也牵涉进去,说你窝赃新四军的探子,那你就跑不动了。”冯倚山一听,惊得说不出话来。
周雷叫道:“我不是新四军探子,你们别胡乱猜疑。”黑着脸的李方莲扭住周雷的膀子说:“我们不会听你一面之词的,走!”说着将周雷向门外推了走。到了屋后,李方桃拿出绳子,将周雷五花大绑了起来。
朱秀福见到周雷被抓进来,堆起满脸笑容说:“周雷呀,你别要怕,只要你说出周家泽哪些人是新四军的探子,你就什么事都没有。”周雷说:“我不是个新四军探子,怎么会知道其他人是新四军呢?你这一问,还要把我问杀的。”
朱秀福白了白眼,说:“我问你呀,几天前,你跑到蔡家堡、陆家庄跟什么人接头的?……说!”周雷仰起头哈哈大笑,“看来我周雷这辈子注定找不到女匠,出去找女匠被人说成与新四军接头,天大的冤枉,我这真是浑身长满了嘴巴也说不清啊。”
“哼哼哼,你还在蒙我。自从你从东边回来,我们庄上的大街巷头就出现了标语,还有传单。你说,是不是你搞的鬼?”朱秀福暴躁地拍着桌子说。
周雷镇静地说:“你说的这话,恐怕是你做梦说的罢。你问我,我又去问哪个呢?”
“给我把他拉到钱家祠堂里去,我看他周雷到底还能硬撑到什么时候。”朱秀福恶狠狠地对二李说道。
周雷被押进家庙里,朱秀柏一把抓住周雷的长头发,逼问道:“一个细虫呀,你妈的到底是不是新四军的坐探?……不说,就把你吊到二梁膀上!”周雷大声叫道:“松掉!我就是个冯家的伙计,根本就不是什么坐探。”
李方莲恶狠狠地说:“小杠头呀,你今日不招供,这一关你是过不去的,吊到二梁榜上用扁担着力的打!”季上体说:“李方莲呀,不要把他吊到二梁膀上,叫他坐老虎凳。这个细虫他不招,就让他坐在老虎凳上过夜。”李方桃说:“我听好多人说通共的人都顽强,不打到那种程度,断然不会招供的。”
李方莲叫朱秀珍搬来了长板凳,把周雷按放长板凳上,他的两只手反绑到板凳头上,而两条腿子绑在一起,再绑到板凳上,在腿子下面塞砖头。李方莲喝问道:“细虫啊,你到底是不是新四军的坐探?说!”周雷极力扭着身子,用力喊道:“啊呀,我不是坐探!”“再加砖头!”朱秀柏麻木地将砖头硬是塞了进去。周雷“啊呀”大叫了一声,额头上的汗流了出来。李方莲再次喝问,再次遭到周雷的否认。
手机版阅读网址:wap.68read.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