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南昭帝有龙阳之好,朱思勃已被陛下纳入后宫!”
“怪不得南昭帝宁可冒天下之大不韪,顶着文武百官的逼宫,十万书生,千万百姓的谩骂,也要力保朱思勃!”
“这就对上了,原来陛下是不爱江山爱红颜……爱蓝颜!”
“不会吧,南昭帝有那么多妃子……”
“你懂啥,女人玩多了,自然就想玩点不一样的东西!”
“有道理!”
因为京城瘟疫已被控制住,人们没有了生命威胁,就开始考虑其他的事,比如南昭帝命令汪滕散布瘟疫。
与此同时,在糜天禾的建议下,招摇南昭帝是龙阳,朱思勃是其后宫的消息被传出来。
紧接着在门阀世家的推波助澜下,出现不少朱思勃的‘好友’,以及在宫里当差的宫女作证,南昭帝和朱思勃的确都有某方面的癖好……
不到两天时间,这条消息快速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
御书房中,南昭帝气得直拍桌子。
“朕是龙阳?朕怎么可能是龙阳?”
南昭帝指着王玄策与霍破虏:“通知卫渊和汪滕,督天司、东厂全部出动,你们御林军也出动一万人,全城搜捕,谁敢造朕的黄谣,按欺君之罪满门抄斩!”
“遵旨!”
王玄策与霍破虏退下后:“老王,你说陛下和朱思勃有没有可能真是那种关系?”
“叫不准……”
随着督天司、东厂、锦衣卫出动后,果然京城没人在提这件事。
但舆论就是如此,就像弹簧,你越往下压,它反弹越厉害。
整个京城茶馆,说书唱戏都直接把这件事编成了书以及戏曲,当然用的是前朝皇帝与大学士的风流韵事。
“有人举报,你们茶馆说书的犯了欺君之罪!”
老石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听着说书人的故事。
“看来是误会,人家明明说的是前朝,你们先撤,我留下来听一会……”
舆论愈演愈烈,直到最后后宫妃子看南昭帝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陛下,臣妾愿意为您付出旱路!”
“朕不当搅屎棍,滚!”
宠幸妃子的南昭帝,瞬间没了雅兴,穿上衣服进了朱思勃的房间。
这一下在妃子、宫女、太监的眼神,南昭帝与朱思勃的事彻底坐实……
南昭帝面沉似水地看向朱思勃:“勃儿,此事可有解决办法?”
朱思勃苦着脸摇头道:“没有,三人成虎,当谣言传了一百遍后,哪怕是假的也算是真的了,更何况现在全京城都在传。自古以来有龙阳之好的皇帝很多,所以陛下根本无法自证,而且越自证越让百姓认为我们心虚,更加坐实了龙阳的说法。”
“出此计谋之人,当真阴损,被朕抓住他非给他皮剥了!”
“虽无法对我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却很让人恶心……”
当天夜里,整个京城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有一张图。
大部分百姓不认字,但却能够看懂图上的内容,那是一名穿着天狼服侍的青年,踩在身披羊皮的南昭帝头顶。
一些书生看着图上内容,不由得神情凝重。
因为这是一封战书:
天狼太子,孛儿只斤·海东青,于大魏之境受南昭帝之辱,愤而归天狼帝国。
心怀复仇之志,遂正式昭告大魏,战书至北冥关。
言曰:“大魏当献南昭帝以谢罪,否则两国兵戎相见,不死不休。此誓天地共鉴,决无戏言。”
“国战?南昭帝竟虐待俘虏?简直是有违天道!”
“是啊,最可气的是,还被人给跑了,现在开启国战,卫公在北凉与杨公联手战吐蕃,分身乏术,如今北冥无大将镇守,必破之!”
书生们一个个急得团团转,同时焦急的还有南昭帝。
“勃儿,勃儿快给朕想想办法,海东青打来了,如果北冥关失守,天狼大军长驱直入,很快就能打到京师……”
朱思勃想了想:“陛下,可以让王玄策和霍破虏,带上五万御林军,以及十万京城守军增援北冥!”
“王玄策前身就是卫伯约的副官,在卫家军有很大的影响力,他要是去的确是最好的!”
南昭帝点头,当即让小太监拟旨,让王玄策与霍破虏,率领御林军,京师守城军增援边关。
可随着旨意没下完,一名小太监慌慌张张跑进来。
“陛下,那群书生又来闹了!”
南昭帝气得破口大骂:“荒谬,这群穷酸书生难道不知现在情况紧急,竟然还敢在闹!”
小太监跪在地上,不敢抬头:“陛下,那群书生说攘外必先安内,奸佞之臣,祸国殃民,蛊惑陛下的朱思勃不除,国战必输。他们堵住皇宫门口,不让御林军出去……”
“杀!让王玄策杀出去,朕看看谁敢阻拦,这群穷酸秀才翻了天!”
朱思勃连连摇头:“陛下不可,十万书生,千万百姓,你也不能都杀掉,而且但凡你敢杀一人,这暴君名声可就洗不掉了,势必会让各地藩王落了话柄,唯恐借此起义!”
“那勃儿你说怎么办?”
哎~
朱思勃苦叹地摇摇头:“事到如今,恐怕只能用保底的计划了!”
皇宫门口,许温、郭阔带队,高声呐喊。
“攘外必先安内!大奸佞朱思勃不除,国战必败!”
“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书生十万兵!”
“陛下只要斩杀朱思勃,我等愿随军出征,保家卫国!”
“保家卫国!”
无数书生呐喊,同时还有不少百姓慷慨激昂地跟着呐喊:“对,只要杀了朱思勃,我们这就参军!”
“朱思勃不顾同胞,蛊惑陛下,命令狗贼汪滕散布瘟疫!”
“朱思勃不除,国将不国!”
“攘外必先安内!杀朱思勃!”
皇宫门口,霍破虏无奈地看着王玄策:“老王,咋办?”
“还能咋办,能杀百姓还是能杀书生?等着呗!”
“那可不行啊,北冥关都是咱们兄弟,这可拖不得……”
王玄策打断霍破虏的话,小声道:“传单是世子发的,北冥关根本就没被天狼帝国攻打。”
“卧槽,真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
“那你为啥提前不告诉我?”
“世子嫌弃你这武夫鲁莽,不会演戏,没看我们进来时,那朱思勃第一眼就看你的表情……”
“既然这样,那就随便了,走,先喝一杯去!”
梁国公府,梁俅与蒙娜两口子财迷地点着五千万两银票,确定一文钱不少后,蒙娜取出一尊青铜鼎。
让汪滕滴血进去后,再添加各种毒虫,让其吸食汪滕的血液后,再利用带有特别腐烂,恶臭味道的熏香,让无数毒虫互相撕咬。
一夜时间,九十九只毒虫,只剩下一条颜色色彩斑斓,筷子长短的大号毛毛虫。
蒙娜指着毛毛虫:“别嚼,活着吞下去,毒就解了。”
“啥玩意?毛毛虫还要活着生吞?”
汪滕吓得一激灵:“你…你确定没耍我?”
“反正钱到手,我也给你解毒的办法了,是你自己不愿意,不吃拉倒,银子不退,送客!”
“不…不我吃,我吃就是了!”
汪滕用手拿起毛毛虫,瞬间一阵刺骨的剧痛传来。
看到自己的手指已红肿,就像两根胡萝卜。
“这毛毛虫毒性好强啊!你确定吃了不会弄死我?”
“银子到手,老娘也懒得和你废话,一句话吃不吃?不吃就滚蛋!”
“吃!吃!”
汪滕用筷子夹起毛毛虫,心一横,张嘴将其咽了下去。
“这…这好像没啥反应……”
蒙娜小手一挥:“出去一路向东跑一百米就行了,现在立刻马上!”
汪滕没有多想,除了梁府,一路向东狂奔。
不知不觉已经跑到了八大胡同的花街柳巷。
来往客人,姑娘无不好奇地看着汪滕。
自从变成坑,这种地方汪滕就没来过,不知道今日为何跑到这地方来自讨苦吃……
忽然,汪滕捂着肚子,趴在地上一边哀嚎痛叫,一边剧烈翻滚起来。
“汪少,你怎么了?要不要找大夫……”
一名曾经跟着汪滕混的公子哥,刚上前,便听到汪滕放了个屁,紧接着雪白的长袍,出现一滩颜色焦黄……
“唉呀卧槽!”
公子哥捂着鼻子,恶心得连连后退。
“憋…憋不住了……”
汪滕就在闹市区,当众脱下裤子,开始噼里啪啦地拉了起来。
呕~
附近所有人纷纷捂着鼻子别过头吐了出来。
半炷香的时间,汪滕长出一口气,看了一眼身后的排泄物,里面分别有毛毛虫,蝴蝶,还有数不清的蛹……
“督公你……”
几名东厂暗卫,捏着鼻子,对汪滕提醒道:“督公,你快站起来啊,这么多人看着你呢。”
“站你妈,我现在虚弱浑身动不了,而且腿也蹲麻了,快点把老子搀扶起来。
“哦…哦……”
东厂暗卫一手捏鼻子,一手去搀扶汪滕。
“裤子提上啊,裤子!你们这是想让老子游街示众吗?”
在汪滕的大骂声中,一群看热闹的人暗暗点头。
“看到了吗?”
“嗯!是坑,真是个坑……”
回到宫里的东缉事厂,便看到一名宫女在汪滕住处等待多时了。
“汪滕,你难道不知道今日是獬大人赐药的日子?还不快快跪下接药!”
“我接你妈……”
一旁汪滕的亲信暗卫小声道:“督公,现在还不确定夜郎公主是否解毒,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有点道理!”
汪滕连忙道:“瘟疫加重,我去看大夫了,没看到是被拖回来的,身体虚弱,动不了啊!”
“哼,下次在我等你,我就把解药丢进茅房,而你就等着肝肠寸断而死吧!”
宫女把一个小瓷瓶丢给汪滕,对汪滕居高临下地道:“獬大人安排你,明日借南昭帝的名义,在书生群体中大闹,逼他们让开送王玄策离京!”
宫女说到这,发现汪滕满脸的心不在焉,挥手一个大嘴巴抽了上去。
“放肆的狗东西!我说话你没听到吗?”
“听…听到了!”
“哼!”
宫女冷哼一声,嚣张地大摇大摆离开。
汪滕拿着瓷瓶,阴冷地看着宫女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空荡荡的小手指以及双脚。
“今晚老子如果毒性没发作,下次见你,保证你就遭罪了,遭老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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