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汉明白了,贝洱姿少女时期的许多行为,确实堪称品行恶劣。他作为旁观者,在妮娜和奥尔多斯夫人多年以后回忆起来觉得好笑,但是对于曾经少女时期的她们来说,就是另外一种感受了。
很多人仿佛是天生缺少同理心似的,总是把发生在别人身上的苦难和悲伤,当成无所谓的事情,一句轻飘飘的“都过去了”似乎就不应该再计较。
佐汉也笑了笑,但他很快就轻轻地把两个人搂进了怀里,“你们放心吧,我总是站在你们这边的。你们想要报复她,就算把她杀了也无所谓。”
他又不是法官,讲证据讲法律讲量刑适当——更何况法官也未必这样,她们还有自由量裁权呢,想整人的时候为所欲为也不罕见。
佐汉可是魔法师啊,掌握着强大的力量,他会帮助弱者,也会为人主持公道,可更喜欢让自己这边的人获得好处、疏散抑郁悲愤之气,念头通达。
听到佐汉平淡的话语,妮娜和奥尔多斯夫人却感觉到了许多甜蜜,女人追求的不就是这种感觉吗?
温饱之外,被保护带来的安全感,真的会让她们不顾一切地去追求和维系。
对于妮娜来说,她前半生老老实实,按照传统的教育和社会要求,成为了一个可靠本分的妻子。
可是她的丈夫呢?在危险来临的时候,竟然要用她来换取他的安全……
后来妮娜也了解到了,当时的情况前夫巴尔巴罗夫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性命危险,反倒是把她作为人质后,几乎没有生路。
那可是浑身散发着兽欲味道的魔狼,它的梆梆构造和许多猫科动物一样,长满了倒刺。
在它发泄的过程中,会给雌性带来极大的痛苦。
更何况那三米多的身高,妮娜在它面前就像小鸡一样,它稍稍大力一点,她不死也残。
明知道是这样的情况,巴尔巴罗夫却想要用她的身体去安抚魔狼,以换取他的安全。
现在她跟在佐汉身边,哪怕是勋爵夫人,他都愿意把勋爵夫人杀了让她高兴高兴。
要知道和勋爵夫人比起来,她根本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普通女人罢了。
如果是换做巴尔巴罗夫,勋爵夫人有需要,他大概会杀了她给勋爵夫人助助兴之类的?毕竟贝洱姿真的可能因为想看到夫妻反目之类的情景,而去促成事件的发生,只为了满足她阴暗的恶趣味。
可是现在啊,妮娜一点也不用担心自己被送出去换取什么。
一生总是唯唯诺诺,被人安排着的自己,唯一主动的一次豪赌,却换取到了他的怜爱。
幸好她有一个大屁股,幸好他喜欢。
至于奥尔多斯夫人,只觉得自己可笑。
当初她竟然以为自己是在和他做交易。
现在看来,她又有什么资格和他做交易?
终究只是他看上了她的美貌和身材,原本可以强取豪夺和直接占有,他却愿意用一种让她感觉公平的方式来实现。
整个过程,让她舒心了许多,而许多人一生奋斗和努力,想要的不就是被公平的对待和舒心的感觉吗?
他用让她仿佛向神祈愿得到回应的梦幻命运,实现了她所有的愿望——丈夫死掉,继承遗产,女儿病愈,拥有一个年轻健壮帅气的男人。
对于女人来说,人到中年,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吗?
他甚至能够让她重新恢复一些少女的感觉,例如在镀膜术相关的魔法实验研究时那种因为稚嫩而生出的刺痛。
年轻的雌性魔狼塔莉莎,总是希望自己的能力得到他的认可,而成熟女人却在感动和满足的时候,选择回报他以愉悦,愿意毫无底线地迎合和取悦他。
至于她们的能力?人家可是大魔法师啊,需要你有很强大的能力吗?
所谓的能力,在她们的可爱和性感面前,对于强大犹如神临的他来说可能一毛不值。
眼下,妮娜和奥尔多斯夫人就选择了最聪明的方式,她们的眼神犹如温泉水一样激荡而翻涌,蕴藏着热烈的情绪,朝他发起了邀请。
……
……
在重新感受到了男女之事的欢愉后,年轻人的身体似乎不知疲惫,永远充满激情。
好像每天都得来那么几次才能安稳沉静下来,才能让脑子空闲下来想点和做点正事。
这便是佐汉这段时间的状态。
在门罗镇的这两天,自然就是不在状态,所以今天进行的魔法实验研究时间较长。
温泉间里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池中的水浪不再拍打着岸边,而是重新以温暖和平缓的感觉来抚慰劳累的身体。
妮娜和奥尔多斯夫人娇喘细细地依偎着佐汉。
别说什么瑟提是沃尔夫,佛提是泰格,在佐汉这种擅用魔法改善生活的魔法师面前,只有耕坏的田,没有累坏的牛。
“这只母狼好像有点不对劲。”奥尔多斯夫人闭着眼睛在佐汉耳边说道。
她其实没有彻底打消拉拢塔莉莎的念头,毕竟也相处了一段时间,这只大母狼只是讨人厌,却不像贝洱姿那样坏得流脓。
“是啊,她以前只是好奇,时不时地看两眼,然后就一副羞愤交加,无比屈辱地扭过头去,还生怕引起你的注意。”妮娜也对佐汉说道。
她回忆起了以前大家在一起做魔法实验研究,而塔莉莎动弹不得地躺在一旁时的情景。
她已经感觉到了好姐妹爱琳的一些想法,她其实是比较赞同的,难道伟大的大魔法师佐汉先生,是她和爱琳能够独占的吗?
她当然要为佐汉先生设身处地着想,要让他在寻欢作乐这件事情上有更多的体会和选择。
这头大母狼怎么看都更适合陪伴在他身边,自己和爱琳年老色衰的速度,要比魔物快得多。
“她现在一直盯着看?”佐汉倒是没有怎么注意。
魔法实验研究需要专心,这也是对共同参与者的尊重,时不时地去瞟一个旁观者干什么?
“是的……与其说只是盯着看,不如说是在琢磨和学习,她大概在研究自己将来要怎么发挥,怎么做得更好。”奥尔多斯夫人忍不住想笑,其实这种事儿更讲究天赋和水到渠成。
塔莉莎这样子研究学习,最终肯定是一脑子想法,但真到了实践过程,就是啥也不会,呆若木鸡。
“她看了这么久,也是真能忍。”妮娜有些感慨,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吧?
女人到了塔莉莎这个年纪,也已经相当成熟了。
即便没有尝试过,可是心理和生理上都有非常强烈的需求了。
尤其是看着自己喜欢的男子在展现雄性气概,那种想要和他做点什么的本能,是很难克制住的。
“你们叽叽歪歪说些什么?以为咬耳朵我就听不到了吗?”塔莉莎蹲在温泉间的角落里,满脸通红地大声说道。
她不是害羞,也不是生气,只是温泉间里有点热,她的血液循环加快罢了!
至于妮娜和奥尔多斯夫人竟然隐隐有些同情,似乎还看穿了她的某些心理活动似的,真是自以为是!
她这样意志坚定不屈,精神内涵深不可测的大母狼,是她们这些肤浅庸俗的女人能理解的吗?
只知道用她们那完全被肉欲支配的思想来揣摩她,简直不知所谓。
“没说什么……我们在说贝洱姿杀了她父亲法兰多的事情。”奥尔多斯夫人转移了话题。
“法兰多为了自己的生意,把贝洱姿当成资源用以交换,那时候她才十二岁。这等于是在她三观尚未成形的时候,就教导她至亲也是可以为了利益牺牲的。”
佐汉倒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法兰罗的命运,也是他自己一手铸就。”
不过,妮娜和奥尔多斯夫人也只说是传闻,事实到底如何,还有待进一步调查。
佐汉想起了他好心救助溺水女子,最后被诽谤和网暴的事儿……所以尽管他不在意贝洱姿,甚至愿意为了妮娜和奥尔多斯夫人高兴而去干掉她,但却不会真的先入为主,直接认定贝洱姿就是弑父弑夫。
更何况有些人表面是至亲,实际是禽兽,杀就杀了吧,也没有什么的。
说到和至亲反目甚至仇杀的事儿,就不得不提一提很久没有消息了的奥尔多斯老爷。
佐汉没有再干预的意思,以奥尔多斯夫人现在的能力和人手,她可以独自去操办了。
奥尔多斯夫人觉得没有必要再拖下去了,现在就是奥尔多斯老爷复活,都没有办法夺回家族的控制权。
她准备在贝洱姿拜访奥尔多斯庄园以后,就公开奥尔多斯老爷的死讯。
看到爱琳能够给死鬼丈夫安排死讯什么的,妮娜羡慕不已,她也想给巴尔巴罗夫安排一下。
……
……
温泉驱散了身体上的些许疲惫,更安抚了精神,佐汉来到奥尔多斯夫人为他安排的实验室。
正规的实验室,可不是和她们进行魔法实验研究的地方。
他曾经在这里解剖过魔狼瑟瑟。
要在这里为蜘蛛男爵进行下一步治疗,就有点局促狭隘了。
冰窖倒是很大。
这里也是给奥尔多斯老爷藏尸的地方,他并没有让佐汉收进行李箱的待遇。
冷冽的冬天,冰窖里并没有储藏多少物资,只在角落里放置了一些冰块。
“就在这里了。你们先出去吧,我忙完了再来找你们。”佐汉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奥尔多斯夫人说道。
他比较喜欢这里,再加上奥尔多斯老爷的尸体也在这里,让他想起了医院的太平间,难免会有些情怀意动。
塔莉莎依然跟着他,似乎习惯了和他寸步不离,她在短暂地观察了一番奥尔多斯老爷以后,嗤笑了一声。
“你嘲讽一个死人干什么?”
罗兰大陆的社会风俗中,没有明确的“死者为大”的观点,但佐汉出于职业习惯,还是挺尊重死者的。
像奥尔多斯老爷死都死了,还能够为奥尔多斯夫人爆金币,巩固她掌控家族的合法性,挺好的一死者。
“她以前的丈夫真丑,难怪一见到你就迷恋得难以自拔。”塔莉莎解释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我发现她和妮娜,竟然好像真的爱上了你……一把年纪了,还在追求情情爱爱,真是不知羞耻。”
说着,她又看了一眼佐汉,希望他能够明白,她多多少少也有揶揄他的意思在里面,毕竟他也是个不知道活了几千岁的精灵族老家伙。
“你如果闲得没事,出去跑个五千米都行,反正我已经最大程度地放开了禁制。”佐汉摆了摆手,示意她没事就滚蛋。
塔莉莎可不愿意,这地方她人生地不熟的,再者外面都是妮娜、奥尔多斯夫人和赛丽娅德这种除了和佐汉做魔法实验研究就没有别的人生乐趣的女人,根本不是她愿意搭理的对象。
至于那个耶耶,塔莉莎总觉得有点犯悚,她一直怀疑耶耶是比赛丽娅德更加神秘和禁忌的某种魔物。
可惜她对魔物的了解不多,更遑论深入研究了,无法探知真相,而佐汉似乎又根本不介意耶耶到底是什么。
“我要跟着你,以免出现什么突发事件,你顾不得我就跑得无影无踪,我又莫名其妙地丢了性命。”塔莉莎的理由很充分,同时意味深长的双关,“你平常不总是喜欢让我帮你们打下手吗?”
佐汉看了看湿漉漉,阴冷的冰窖,凝视着塔莉莎。
塔莉莎毫不退缩地和他对视,总之他在哪里她就要在哪里,这是为了她自己的生命安全负责。
佐汉召唤出法杖,吟道:“有风自远方来,不易热乎——”
第一次来到奥尔多斯庄园的时候,为了在老爷面前证明自己确实是个魔法师,佐汉施展了这个能够风干衣物的魔法。
塔莉莎只觉得一阵暖洋洋的风包裹自己,很快她的体表感觉就是温暖而干爽了。
尤其是里面的裤子,完全干燥了。
塔莉莎双手握拳,略带三分委屈,更多的是羞耻,白皙的脸颊在寒气逼人的地窖中变得红彤彤的,倒好像是迎着雪才绽放的优银香花,格外娇艳动人。
“你……你你……”
“你什么啊?你在旁边看了那么久,正常雌性都会这样。”佐汉作为医生,并不会基于任何人的生理现象而嘲讽对方,淡然地摆了摆手,“我只是怕你在这阴冷的环境下,还穿着湿裤子不舒服而已。”
他说得很有道理,可塔莉莎依然只想找一块巨大的冰块,把自己冻结在里面……那样可能没有,她滚烫的脸颊一定会把冰块都融化!
佐汉没有再管她,把蜘蛛男爵的残躯从行李箱中放出来,低温并不会加重它的伤势,对于火属性的魔力侵蚀却有着明显的压制作用。
由于之前佐汉就给它使用了大量的治愈药剂,并且找回了许多身体部位,这时候它的外表状态看起来恐怖怪诞,但实际上状况反而好上了不少。
佐汉挥舞着法杖,一个个闪烁着湛蓝色光芒的回路图案漂浮在空中,彼此映射和联系,逐渐在空中形成完整的魔法效果。
塔莉莎看着他施展魔法,终于从羞耻中脱离,心中钦佩不已。
眼前这一条条魔力丝线组成了长宽高都只有一厘米的立方体,无数小型立方体再组成巨大的大立方体。
基础单位的外形结构,十分简洁。
完整架构则选择了重复无数次的堆砌。
会创造出这样的魔法,只能说明施法者的精神力强大到恐怖,能够同时控制的单位,远远超过了普通的魔法师。
塔莉莎估计,如果是博马歇,能同时生成和控制一百个这样的小立方体,就到极限了。
一立方厘米到多少立方米来着?
塔莉莎回忆着在军事学院里学习过的数学知识,只觉得一阵头大……她原本就是人类女战士,接受魔法改造后成为雌性魔狼,都是简单粗暴的职业好吗!
算了,计算这个又没有什么意义!
塔莉莎很快就从当初为什么不好好学习数学的懊恼中脱离出来。
佐汉控制着巨大的魔法结构降落,覆盖了蜘蛛男爵的身体。
“你要把它分割成无数块吗?”塔莉莎好奇地问道,看上去就是这样。
“其他职业和魔法师之间的鸿沟,几乎无法跨越,你就不要浪费自己有限的脑容量,来装一些自己无法理解,也用不到的知识了。”佐汉含蓄地劝诫,她脑子本来就有限,还是都用来打磨她的天赋技能比较好。
“我的脑袋比你的还大!”塔莉莎气得又想张嘴一口咬住他的脑袋了,要让他知道如果脑袋被人咬掉了,再聪明也没有用!
佐汉抬了抬手,习惯性地想给暴躁的大魔狼捋耳朵顺毛,却忽然发现蜘蛛男爵的体内,似乎有一个“蛋”,正在排斥着魔法结构,释放出了惊人的魔力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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