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灰头土脸地从御书房走出来。
父皇交给他的差事他没办好,成亲第二日,他带着太子妃进宫谢恩,就遭到父亲无情训斥,一点面子都没给他。
直到父皇听说摄政王来了,父皇才放过他。
刚出门,就看到了另他怒火中烧的一幕。
只见摄政王好林楚楚以及小世子一家三口从远处走过来。
是的,小世子在中间,拉着二人的手,像极了一家三口。
愤怒强烈的视线摄政王自然察觉到了,淡漠瞥了他一眼。
“眼睛不想要了?”
太子瞳孔微缩,心中生起无端恐惧。
眼眸低垂,下意识与摄政王避开视线。
不对,他是太子,是未来储君,为什么要怕摄政王?
他正了正身形,“见过皇叔,见过皇婶!”
皇婶二字说得咬牙切齿,林楚楚却没忍住心生快意。
啧啧,突然高出一辈的感觉还真爽。
“咳咳,侄儿请起,今日见面,忘记带礼物了,下次补上。”
太子猛地抬头,泛着红血丝的眼睛看向林楚楚。
“林楚楚,你果真一点情面都不讲吗?”
咬着牙沉声问道。
摄政王挡在林楚楚身前,挡住太子炽热的视线。
不管林楚楚以前是什么身份,如今她是他的王妃,他不允许任何人觊觎他的王妃。
“太子殿下,请你自重,她如今已经是本王的人!”
摄政王冷漠的声音传来,太子实在不明白,为何权势滔天的皇叔会护着她,一个他不要的女人罢了,他不稀罕。
他微抬下巴,从三人的身边走过。
忽然,他脚下一个踉跄,来了个平地摔,刚刚好点的脸又破了。
“哈哈,皇兄是小孩子吗?居然左脚绊右脚,好丢人。”
小世子拍着手,哈哈大笑道。
林楚楚用手帕轻轻捂着嘴,眉眼弯弯,笑得肆无忌惮。
太子脸色微红,咬着牙,忍着怒意,匆忙离开了。
临走时,目光凶狠地看了林楚楚一眼,在看到她脖颈处的痕迹时,眼神中满是厌恶。
果然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刚嫁过去就迫不及待行房了?
这样的残花败柳,白给他都不要。
三人进了御书房,行了礼后,林楚楚乖巧站在摄政王旁边。
皇上坐在桌后,看到她,便想到将军府战死沙场的那些大好儿郎。
微微叹口气,心中对林楚楚的不喜淡了几分,多了怜惜。
“今日无事,就是叫你们来吃顿家宴,”顿了顿,便叫太子将东西拿进来。
“昨日的事,确实是太子先对不起你,这份礼单是朕从东宫的库房里给你弄来的赔偿,你看看有没有不满意的地方。”
林楚楚双手将礼单拿过来,随意地扫了一眼。
“多谢陛下!”
这些便足够了,欠她的,她会自己讨回来。
皇上点点头,“你和孩子先出去吧,朕和臣弟有事情要谈。”
林楚楚福了福身,带着小世子走了出去。
林楚楚对皇宫不熟,只能由小世子带着她到处走。
二人来的是御花园,林楚楚赏着花,时不时和小世子斗几句嘴。
就在这时,远处走来了一群人,一群丫鬟嬷嬷簇拥着一名打扮漂亮的妇人。
妇人穿着一身宫装,长相艳丽,林楚楚赶紧带着小世子站起来。
微微弯腰行礼,“见过娘娘!”
德妃自上而下地看了林楚楚一眼。
“大胆,你是什么人,见到娘娘为何不跪?”
一个丫鬟站出来,趾高气扬地指着林楚楚。
摄政王是皇上的亲弟弟,林楚楚是正妃,除非见到皇后太后,其他人都不用行跪拜之礼。
这是皇上给摄政王的权利。
林楚楚没有抬头,依旧恭敬地道,“妾身林楚楚,是摄政王的王妃。”
“摄政王王妃?”
德妃娘娘轻嗤一声,“刚退婚就嫁给摄政王?你配吗?水性杨花的女人,被退婚就应该一尺白绫了却残生,或者带发修行,不再出现在人前。”
满满敌意,林楚楚直起身子,目光落在德妃眼睛上。
她得罪过德妃?
她都没见过德妃,德妃对她的敌意为何这么大?
“德妃娘娘说笑了,有些事情不是女人的错,自然不应该由女人承担后果。”
“天下间,订婚之后退婚的很多,那些女子难道都应该自杀吗?”
“娘娘也有女儿,娘娘不会想女儿受到伤害忍气吞声吧?”
“大胆,本宫的女儿是公主,是金枝玉叶,岂是你这种残花败柳的人可比的?”
千枝玉叶?残花败柳?可真敢说。
“娘娘您这是在质疑摄政王的眼光?”
德妃娘娘一惊,急切地否定,“本宫才没有,你别胡说。”
她嫉妒林楚楚坏了名声还能嫁给摄政王,羡慕她的好运。
这才嫉妒到和林楚楚呛声。
却忘了,摄政王杀人如麻,性情诡异,凡是得罪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想到这里,德妃目光变得复杂,好半天,她才幽幽说道。
“楚楚妹妹说笑了,本宫与你一见如故,甚是欢喜,来人,取本宫最喜欢的簪子来,给弟妹当作贺礼。”
丫鬟来得很快,簪子做工精美,但样式却不是最新的。
“弟妹,这个簪子是我最喜欢的,带了几年,希望你不要嫌弃才好。”
“来,替王妃将簪子带上。”
德妃娘娘眼中带着笑意,真心实意,仿佛真的很喜欢林楚楚。
两个嬷嬷走到林楚楚身边,“王妃娘娘,奴婢得罪了。”
林楚楚手心冒汗,她想拒绝,德妃的东西她不敢要啊。
嬷嬷上前一步,将林楚楚拉住,一名嬷嬷上前,就要将簪子插在林楚楚的头上。
就在这时,从旁边打过来一锭银子。
簪子瞬间飞起,朝着德妃娘娘飞去,贴着德妃娘娘的头皮插进去。
德妃吓得惊叫一声,簪子朝她飞来的时候,她清楚感受到死亡的来临。
她吓得坐在地上,头皮发疼,破皮了。
她慌乱地大喊,“把簪子拿走,快拿走。”
说着,想上手碰簪子却不敢。
“你们要死了吗?赶紧将簪子拿走。”
那模样,仿佛见到了什么避之唯恐不及的东西。
丫鬟们终于回过神,上前去拽簪子,却怎么都没拽下来。
一名丫鬟声音带着哭腔,“娘娘,簪子拿不下来了!”
怎么会?德妃直接瘫软在地,完了,她完了,她入宫七年,膝下只有一个公主,她还想生皇子呢。
她脸色苍白,指着林楚楚,“贱人,你这个贱人,我要你不得好死。”
“你要本王的王妃不得好死?”
摄政王冰冷的声音中满是杀意,听到声音的德妃浑身一抖,因为愤怒而失去思考能力的脑子终于清明。
摄政王走到林楚楚面前,沉下脸色。
“下次直接打回去,在皇宫里,你可以横着走,杀个人而已,怕什么?”
林楚楚嘴角微抽,虽然摄政王不出现她自己也能解决,但摄政王对她的维护,她更加欢喜。
她扯了扯摄政王的手,“妾身知道了,下次肯定直接打回去。”
等回去之后,她要和摄政王谈谈,下次打人换个东西打吧,虽然摄政王府家大业大,用银子打人她心疼啊。
这边两份浓情惬意,另一边的德妃娘娘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了。
林楚楚猜到了簪子里有什么东西,无非是不能怀孕的毒药。
林楚楚目光露出嫌恶,“娘娘,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弄下来,就是将头发减了,时间越长,某些东西渗入的越深,越难治咯。”
“林楚楚,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知道头发对一个女人有多重要,你怎么敢?”
林楚楚无所谓的摇摇头,“我只是建议,至于听不听,决定权在你,我只是提醒你一句,时间过去一刻钟了。”
林楚楚面上带着恶劣的笑意,德妃恨不得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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