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夭夭的话好像一把烈火,瞬间在加替的心中燃烧起来。
可是刚刚那群流浪兽人的话还萦绕在他耳边,让他时刻不敢忘记。
他强忍着心痛,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地对黎夭夭说:“我是个流浪兽,我和你在一起你会被其他兽人嘲笑的,而且你的部落不会接受我......”
黎夭夭阻止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只是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我只问你,你愿意吗?”
“不要在意其他兽人的看法,也不要想以后会怎么样,就只是现在,你问问你自己的心。”
“问问它,究竟想不想做我的伴侣。”
于是,这把火越烧越大,烧的加替心脏暂停,呼吸停滞,眼中的世界都像要被烧毁。
他某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已经死在了刚才的战斗里,现在的场景只不过是他虚幻的想象罢了。
可是黎夭夭的声音还在继续响起。
声音撕破他的想象,把他拉回真实的世界,驱散他这一生的阴霾。
“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吗?”
“你愿意和我一起生活吗?”
“虽然你不会是我唯一的伴侣,但是我会给你绝对真心实意的爱。”
“绝不抛弃你,绝不伤害你。”
“加替,你愿意吗?”
泪水决堤落下,加替的心脏被灼烧的生疼,但是他却义无反顾地奔向那片火焰,投身火海里。
哪怕烈火焚身,他也绝不后悔。
他颤抖着嘴唇回答黎夭夭的话。
“我愿意。”
我愿意啊,哪怕不能成为你唯一的伴侣,哪怕要和其他兽人分享你的爱,我也愿意。
因为是你,只要你向我伸出手,就算是要我挖出我的心脏我也会完整奉上。
黎夭夭,我是真的很爱你。
这一刻,曾经那个不知道怎样去爱的大蛇无师自通,原来被爱本身就会赋予一个人爱的能力。
黎夭夭温柔地笑起来,她双手捧住早已泪流满面的加替,俯身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盖章了,这个雄性以后她来罩着。
厉溟远远看着她们,视线落在又哭又笑的加替身上,他内心无比复杂。
要说没有一点难过那是假的,任谁看见自己的爱人这样都会伤心,她独一无二的爱要被分走了。
但是他又不是全然的伤心。
因为在兽人的世界,这样的事情就是家常便饭,雌性会有许多伴侣的观念已经根深蒂固地埋在他的心里。
尤其是刚刚经历了这样的事,他也深知单凭自己根本没有办法保护好小雌性,所以他心里也有一丝安心。
幸好是她喜欢的,他心想。
远处的黎夭夭回到原位,手还捧着加替的脸。
他一副呆愣的表情,好像还没有从巨大的冲击里回过神来,只是眼泪已经止住了。
“好了,擦干眼泪,我们回家了。”黎夭夭伸手胡乱擦干他的脸,把加替从深陷的情绪里拉出来。
她边擦还边对他说:“你刚刚都答应了,可别想反悔,今天必须和我一起回去。”
说着加替的眼睛又红了,黎夭夭生怕他又开始哭。
这么大一条凶神恶煞的蛇,怎么也会哭得梨花带雨的,哭得她心都软了。
“我不会后悔的,你也别想后悔,你这辈子别想抛下我,我死都会缠着你的。”
加替恶狠狠地说,不过配上他此刻的表情没有任何威慑力罢了。
黎夭夭笑了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回家了回家了!
她心里也很开心,毕竟单身雄性的洞穴和厉溟这个已婚贤夫布置的豪华洞穴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而且,厉溟的厨艺不错,起码比加替好的多。
最最重要的的是,这些天她很想厉溟。
她没有有了新欢就抛弃旧爱的习惯,两个她都爱!
黎夭夭拉着加替的手走向厉溟。
厉溟对上她的视线微微一笑,黎夭夭也不扭捏,回以他一个娇媚的笑容。
只是两个雄性之间的气氛就没有这么融洽了,彼此的视线交汇的时候暗流涌动。
黎夭夭迈步插进他们两个之间,只严肃地说了一句话:“你们之间的事情自己解决,但是不许闹得太狠。”
雄性之间的事她的不能插手,不然很容易就会被认为偏心。
这样的话,不被偏心的雄性一定会很难过。
她可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一切交给他们自己好了。
说完,两个雄性的眼神同时偃旗息鼓,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看来他们还要磨合一段时间,黎夭夭心想。
黎夭夭一边拉着加替的手,另一边又伸手拉住厉溟。
她同时晃晃两只手,娇气地对他们说:“我想快点回家,我现在好累啊。”
两个雄性一下子就关心起来。
厉溟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好,我们马上回去。”
加替也急忙对她说:“我们现在就走。”
黎夭夭摇摇头,眼神示意他们看向地面,对他们说:“你们先把这里处理一下,这些兽人的尸体不能留在这,还有他们的晶核也都要取出来。”
这么有用的晶核,她可不能浪费。
加替马上点点头,然后忽然看了厉溟一眼,又对黎夭夭说:“他是狼兽,身上的毛发很软很暖和,要不然让他先带你进洞穴休息一会儿,我自己去处理那些兽人尸体就可以。”
厉溟听了他的话,眼神闪烁。
这个蛇兽,比他想象中贴心。
黎夭夭没拒绝他的提议,于是点点头,笑着对加替说:“好吧,那就辛苦你了。”
加替还泛红的眼中浮现笑意,对她说:“我不辛苦。”
目送着黎夭夭被抱着进入洞穴,加替转身开始收拾残局。
而这一次他的心里不再孤独,因为他知道,他身后有个爱他的小雌性,正在等着他。
厉溟跳进洞穴里,把黎夭夭放在草窝上,然后自觉变成了兽形卧在她身边。
他露出柔软的腹部对着黎夭夭:“夭夭,靠在我身上吧。”
黎夭夭扑向他,倒在了他身上,厉溟温暖的温度抚慰了她,让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哈欠。
“要不要睡一会儿?”厉溟问她。
黎夭夭摇摇头,对他说:“不用了,等回去再睡。”
厉溟点点头,也好,不然刚睡醒就赶路的话容易生病。
黎夭夭摸着他柔顺的毛发,轻轻开口问他:“厉溟,我这样做你难过吗?”
哄过新欢,旧爱也不能忘啊,黎夭夭也要好好哄一哄厉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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