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经过众人的交谈和一群大妈们的絮絮叨叨,一群老头子的追忆往昔。
叶清欢终于不得不承认,这个狗,这个县令,好像真的是个好人,或者说,是个好官。
十二天了,叶清欢已经在这个不大的永宁县溜达了十二天了。
这十二天里,她走遍了永宁县大大小小的街巷,却惊讶的发现,没有一个乞丐。
哪怕是手脚残废的老人,竟然也有一家叫做“赡老院”的神奇所在,由官府供养老而无依的孤寡老人。
哪怕是没爹没妈的孩子,竟然也有着一家叫作“孤儿院”的所在,照看着这些小孩,甚至还有奶妈,而且,竟然也是由官府所供养。
哪怕是在无人问津的大街上,竟然也没有其他县城中随处可见的“地雷”和垃圾,永宁县的大马路,竟然都有人每天随时在打扫着。
这竟然是一个边陲小县城?
叶清欢从小就喜欢看各种侠义小说,所以,她小小年纪就走过了大乾很多的地方。
哪怕是大乾的京都,叶清欢也生活了好多年,她敢拍着胸脯说,哪怕是大乾最繁华的京都,居住的舒适度也比不上永宁县的一半。
看来,自己真的搞错了,他是个好官。
但是,叶清欢还是不愿意就这么服输。三年巡捕呢,对于浪迹天涯习惯了的她来说,简直就比把她关在牢笼中还要可怕。
第十五天,叶清欢来到了永宁县衙门门口。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是啊,好激动啊!终于等到了!老婆子我可是在这里等了半个月了!”
门口,蹲在门口卖瓜的大妈们只剩下了七八个,此刻,看到叶清欢来到了衙门门口,一个个激动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一双双八卦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衙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
“这位姑娘,进来吧,我们县令大人等你多时了!”
门外,随着衙门大门的关闭,一个个卖瓜的大妈们激动的唾沫横飞。
第十六天,县令与清欢不得不说的故事已经出到十六回了。
然而,这些都跟鸵鸟县令陈烨没有任何关系,关起门来,岁月静好。
但是,今天,他的岁月静好被打破了。
“大人,叶清欢来了!”
床上的陈烨迷迷糊糊:“什么欢?”
阿福:“大人,叶清欢。”
陈烨:“叶什么欢?”
阿福:“......叶清欢!”
陈烨:“什么清欢?”
阿福:“大人,您继续睡吧。”
陈烨:“好嘞。”
两个时辰之后,衙门的餐厅内。
“早上好啊!”陈烨跟早就等在餐厅中的叶清欢打招呼。
“哼,尸位素餐。”叶清欢秀目含煞。
看到两个腮帮子鼓成河豚的叶清欢奇怪的问道:“咦,这又是谁惹你了?这么些天,在永宁县玩得不开心吗?”
“开心你个大头鬼,你是怎么当县令的啊?日上三竿了,你还不起床,看看,都已经吃午饭了,你还在这里跟我早上好!”
陈烨:“哦,那也不置于气成这样吧,中午好。”
“你......”
叶清欢刚准备说些什么,突然,餐厅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啊哈哈哈哈,陈县令,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了?”
叶清欢:“......”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这都午时了!还早?还这么早就起来了?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叶清欢怒气冲冲的回头望去。却看到了她这辈子第二个不愿意见到的人。
八贤王。
叶清欢清楚的记得,就是这个人,当时跟这个狗,陈县令在一起,让自己的刺杀计划落空的。
八贤王在见到叶清欢的时候倒没有任何的意外,毕竟,以他在永宁县留在的人手,早就将这个姑娘在永宁县内白吃白喝白住半个月的事情给传了回去。
当时,八贤王还称赞这个陈县令好手段呢!
“这都午时了,你竟然说他起得早,果然都是一丘之貉!”
陈烨看看到八贤王走了进来,有些意外的打着招呼。
“哦?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以为你还得要个四五天呢。”
八贤王:“哎,铠甲这种战略物资,您也知道,夜长梦多,老夫我是日夜兼程啊!可不比陈县令您每天高枕无忧啊!”
“哪里,哪里。午饭吃过没?”
“还没呢,陈大人今天吃的是什么啊?闻着就有胃口。”
“还能是什么,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天天都泡在天上人间吃山珍海味呐,我每天都是吃食堂的,只不过懒得走,就让阿福给我打回来吃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无视了一旁气得质壁分离的叶清欢。
“呸,你们两个败类,每天睡到中午起床,还好意思吃百姓的民脂民膏,你们就是趴在百姓身上吸血的蛀虫!”
看着气得小脸通红,浑身发抖的叶清欢,陈烨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吸血的那个叫蚂蝗,不是蛀虫,蛀虫是咬木头的......”
“不用你给我说,我知道什么是蚂蝗,什么是蛀虫!”
叶清欢张牙舞爪。
陈烨:“哦,我以为你不知道。”
叶清欢眼泪已经开始在眼眶中打转了,这辈子,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陈烨看着泪悬一线的叶清欢,瞬间没有了戏耍她的兴趣,叹了口气。
“你说我吃得是民脂民膏,我承认,可是我是县令啊!县令就是靠百姓民脂民膏养活的呀!我做错了什么呢?如果,我不吃这些民脂民膏,那么,我吃什么?”
“你......”叶清欢惊讶得眼泪都忘了掉下来了。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能把侵占百姓的民脂民膏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看着又要发作的叶清欢,陈烨摆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我问你,你在城中也转悠了半个月了,你可曾看到过我永宁县有过一起偷盗?”
叶清欢想都不想,气冲冲道:“那倒没有。”
“那我再问你,半个月了,你可曾见到有人逼良为娼、逼良为奴?”
叶清欢认真的想了想:“没有。”
“你可曾见到有饿死街头,露宿街头的流浪汉?”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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