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旁观者(其一)_神迹异世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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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7日,距离国庆还有4天,人们似乎都很开心,不论穷困的,还是有钱的。尤其是在城区中心,欢声笑语充满了人来人往的街道。

但是总有特例不是这样的。距离城区中心大约三四十里地的城郊,四周围都是黑色的,很静,便现在是白天,人声是没有的,有的只是脏水洼旁边黑猫的“喵呜”的叫声。

另外还有一处很大的声响,那是在一栋褪了色的灰黑色的破楼中传出来的。破楼里也格外静,显得争吵声很大,那争吵声是三楼中一处住户发出的。也可能是最后一位住户了吧。

“为什么!为什么!”一位十分癫狂的中年男子用他的大手紧紧地握着他面前瘫倒在地上的中年女人。

女人流着眼泪,红色的眼角无声地诉说她的委屈与苦难——这二十多年来的、来自某个负心汉的产物。

活了这么大,我有个问题直到最近才有点眉目。“爱”是什么?我问过许多人,得到了许多不同的答案,但我总是没找到我认为对的那一个。最近我才发觉爱无所谓对错,它没有绝对的对与错。

“爱”是什么?我想它是最纯真情感是发自内心的渴望,渴望得到,从最爱的人那里。也渴望奉献,给最爱的人。二者相辅相成。

这是我目前所能给出的肤浅的答案,或许它不被认同,但就像我刚才说的对于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因而也不必否定我的看法。那依我肤浅的想法来看,“爱”大底有三类。准确来说应该是两类。

这第一类“爱”或许不应叫作爱,这种类型的“爱”是十分不对的,至少我认为它是一个错误——以爱之名,做成全自己的事而不关心“被爱者”的感受,它更像是工具。

而第二种爱跟我的想法差不多,是种高尚的情感,而这第三种,便是第二种到第一种亦或是第一种到第二种的一个中间态。

旁观者之章所讲的便是这第三种爱。很残酷的一种爱。

回到故事中,癫狂男子见到女人的泪水,心脏猛得一跳,双瞳变得很大,他变了模样不断道歉,一脸的担心和歉意,在他脖梗处原本亮亮的似蛇的图案变得很浅。

他松开了双手,脑袋“喔哐”地撞在地上赔罪,他挪动膝盖向前欲伸手触碰女人,但他停了下来。因为女人此时正惊恐地蜷在一起。

他摇了摇头“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欣儿,我不是,我不想这样的。”他道歉但毫无用处。于是他只好逃跑了,跟二十年前一样。

男人走后,女人将头埋进双腿,不停哭泣。在半个小时前,她还如往常一样收拾东西准备去工作,工作的地方有些远,她要坐车一个多点才能到,她的工资很少,来往车费便要耗掉大半,但她不觉得很苦。

她的儿子是她最骄傲的唯一的孩子,也是她的精神支柱——支撑着她这二十多年来的人生。在她儿子成年时,她很高兴,儿子要去参军了,他说他要成为一名战士保家卫国,保护母亲。

但参军的缺点便是她不能再多见他一面,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儿子说他每年10月1日都会给母亲寄信件。

女人同意了,10月1日这天于是变得更重要了——他的儿子出生的日子,也是一年中难得的、能与儿子交流的日子,虽然是用书信形式。

女人名叫安欣今年刚好48岁,本来是偏远山区的一个农家女人,但她生得美,与这山区格格不入。

于是三十年前,也就是她风华正茂的年龄,18岁,她被邻村一个志向远大的青年(他也是18岁)吸引了,男人便是方才的那位癫狂的男子。

男人叫项山,有些知识,读过书。年少轻狂的他渴望去大城市打拼一下,他的这种热情与决心以及他的风度与山区也格格不入。

于是同样相似的两人走到了一起,两人十分喜欢彼此,离开村子前,结为了夫妻。

作为一名农人,项山有不少绝活,但作为一名经营者,他并没有丝毫的才能。夫妻两人初到大城市都有些惊讶也有些不适应,家中带来的钱总共有七八万,作为基本生活费完全是够用的。

项山不傻,他知道脑中一片空白的人无法挣大钱,于是前几年他在别人手下干事,安欣也找了份好工作,生活步入了正轨。

第五年时,两人想攒着住在这样一个小房子里不好,用这些年的钱(总共有十六七万)在城郊买了处房子(安欣现在仍在住的那栋破楼)。

有了家,两人的生活也有了动力,又过了两年安欣因为干得好被升职了而项山在安欣接受升职当晚也带来了好消息。

那晚他说“欣儿,我明天去参加一个宴会,那可都是大老板在的地儿,多亏了我一位工作的同事,不然我去不成,你不是说支持我创业吗,这次要是成了,我的业,不,咱们的业就是要成了。”他很激动也很兴奋,那闪着光的眼让安欣很开心。

所以她当时的担忧没能说出口来。

第二天,顶山如约去了宴会,在那儿他见到一位很大度的老板,那位老板很支持他创业并决定与他合作,当晚他们便签了合同,会场的氛围更高涨了,项山于是喝了很多酒,这时那位老板过来说了件事。

项山同意了,他想都没想。宴会结束后,他跟老板去了一类似赌场的地方,他很疑惑心里有了戒备。

“小山呀来,把这酒喝了!咱们就算是正式的合作了。”老板将一杯浅红的洒推到项山跟前,

他连忙摆手拒绝,他实在喝不下了,但一见到老板那阴沉的脸,为了创业能成,为了给她更好的日子,他喝下了那杯酒。完事后他有些昏昏的,脖颈处还很痒。

老板给了他面镜子,项山一瞧浅红色的蛇样的图案在他脖梗处,他惊恐地看向老板,老板同样露出了他的蛇纹图案“这是我们合作的证明,不用担心没有坏处的。”

“对了,要玩一把吗?”老板指了指包厢外的台桌,那里有很多人,都在赌博。

“老板,我不碰这东西”项山拒绝,但老板却安慰他别担心他于是在老板的哄骗下,他去玩了几把,但没成想把开把把胜,这让项山既吃惊也开心。

他这次赌博一共赢了十八万比他这几年打拼的成果都高。

“恭喜呀,恭喜!”老板拍着手笑盈盈地看向项山。

项山离开宴会后,回了家,将今天的事告诉了安欣,安欣很吃惊但更多的却是担忧并没有丝毫喜悦,她觉得这种事太不切实际了,她让项山少与那老板接触,也不要再去赌了。

项山的眼中闪过一丝红色,他不耐烦地答应了她。

几天后,公司成立了。一年后,公司运营很好,项山终于成为了他梦想的老板,公司一共有几百号人也不算小,收入很棒,项山准备带安欣来城里买套房但安欣拒绝了,她对这儿有了感情,不想离开。项山同意了。

有了钱,项山有些自傲,这时,那位老板又给他打了电话“小山,来,老地方,哥想和你说些事。”

项山没拒绝,他又来到那处赌场,这一年里,他经常来,每逢一来,便是赢,这里的人都叫他“赌神”

老板开了瓶香槟,倒给项山喝,项山欣然喝下,下到赌场准备玩两把,他赌得很大,当然是有人在抬价,他敢跟,因为他这近千场赌博没有一场输过,这次他也很自信。

翻开手牌那一刻,他绝望了。

这一晚上,因为赌博,他输光了所有钱和财产,每当他想放弃时(他回本时),总有种力量拉着他的想法走向极端“别走了,再赢一把,又能赢很多钱。”

那位老板在高台上看着,狡猾地笑了。“老板,这下他应该要来了吧!”身边一位小厮说着,看向老板,老板名叫王成胜,是这赌场的幕后Boss也是极异教“巳”之司教的下属之一。

对于那小厮的话,他不语,只带着玩味的笑脸。

项山回到家,精神很不好,安欣注意到了,她想问问,但得到的只是厌烦的回答声。躺在床上,安欣还是不住问他到底怎么了。

气头上的项山此刻爆发了,他在这一夜对她动了手,这是以前的他从来不敢做也不想做的事,并且他凌辱了她,在安欣没有同意的情况下。

安欣抽泣着蜷在角落,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被褥上那些污垢和她身体的痛楚让她明白了一件事——他,项山变了,公司也一定有事。

接下来的日子,她很少与他说话,他也越来越暴躁,时不时会对她用暴力,也会欺辱她。安欣很绝望,自从知道了公司破产,项山欠下很多债后她更绝望了。

公司破产后,项山很少回家,一方面是为躲债,而这些债务的追债人见不到项山只好对安欣动手,但他们好歹有个身为人的心,没有真的对安欣动手,只会去砸房子。

另一方面顶山还在妄想着通过赌博来赢钱。

“只要让我赢,这些都是小事”他是这样想的,但毫无疑问他每位都会输,一输了,他就找王成胜借钱。这一借,利息就越来越高,债也越来越多。

于是安欣不忍这苦楚,她准备了断自我,但命运戏弄人的事来了,她怀上了项山的孩子。这下子身为母亲的爱让她纠结万分,死还是不死。

死了就能摆脱痛苦,但她想见到自己孩子的成长,而不死又要在这种惨无人道的生活中生活。她最终选择了后者,诞下了孩子。

孩子叫项东阳,是个男孩。从出生起一直到参军,东阳从没见到自己的父亲。

安欣独自将东阳养到大,期间无数债人上门对家里的东西又打又砸。

为了赚钱,安欣换了很多工作,她很累。年幼的东阳从心底厌恶他的父亲,好在项东阳参军后屡得军功,加上安欣这二十年来的勤奋工作,终于是将债务还完了。

可一切都在往如的方向发展,为什么为什么项山还要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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