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芸娘进衙门的第二天,就莫名其妙死了。依我看,是王耀宗下的黑手,咱们可得多留个心眼,别被他一锅端了。”
“他敢!”
栾四满不在乎,压根没把董青皮的提醒当回事,“他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我都知道。他敢对我动手,咱就跟他鱼死网破。”
董青皮有些着急,忙又提醒:“四爷,正是如此,咱才更得防着他杀人灭口!”
栾四皱眉想了想道,“兄弟们,都把招子放亮点,如果王清冯那厮敢动手,咱就直接弄死他丫的。”
约好的地点在城外,是一个偏僻的小道观。
栾四带着兄弟们大摇大摆进了道观,发现里面冷冷清清,连个人影都没有。
“王清冯这厮人呢?约好在这儿见面,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栾四骂骂咧咧道,“都给我去找。”
手下人正在四处寻找,就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随后一群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冲过来,个个拎着刀枪,凶神恶煞将他们包围。
“王清冯,别他娘的装神弄鬼,想干什么,划出个道来!”
栾四见对方人多,一挥手,所有手下立刻把武器拿出来。
“栾四,要怪就怪你,好好的泼皮不做,偏要干拍花子的营生······”
王清冯也不装了,张口便骂,这正中了栾四的奸计。
“杀了这些狗东西!”
他趁王清冯说话放松警惕的机会,大喊一声,第一个冲过去。
双方瞬间短兵相接。
栾四是个不要命的主,他挥刀猛砍,黑衣人见他凶狠,不自觉往旁边躲闪。
董青皮紧跟在他后面,配合栾四拼杀。
好不容易冲出去,栾四撒开脚丫子就跑。
等他逃出生天,见只有他和董青皮。
“王耀宗,老子与你不共戴天!”
栾四咬牙切齿,大声嘶吼。
董青皮气喘吁吁道:“四爷,咱们现在怎么办?去城里杀王耀宗么?”
“咱俩去城里,就是送死。”
栾四想了想道,“先去栖霞山落草,再寻机会报仇。王耀宗,老子要把你大卸八块!”
栾四满眼凶光,一副将王耀宗生吞活剥的样子。
······
林凡被马车送到家门口,几个人大包小包往家里搬东西。
村里的人看到这一幕,又是羡慕又是惊讶。
“这小子在城里撞上财神爷了?”
“他哪有财神运,我看就是撞上了狗屎运。”
村民窃窃私语,心里却清楚,以后欺负他,得掂量掂量了。
送林凡的人走后,苏瑶突然泪光涟涟。
“他爹,娘和哥闹矛盾了,她吵着要分家。起因就是想把杏儿卖了,给她儿子治病。虎子昨天来过了,你不在家,我这挺着个大肚子,想去也不方便······”
林凡想了想道:“你怀孕了,天气又冷,就在家呆着,我去一趟。”
“千万别让他们把杏儿卖了。还有,别和娘吵,这是家务事,女婿插手不好。”
“我心里有数。”
林凡知道,苏瑶最在乎的就是她妹妹苏杏儿,他去把这件事办妥就行。
他套上骡车,拿了十几斤猪肉和一匹布,还带了些糖果。
有了这些礼物,那个贪财的后娘,应该会松口不卖女儿了吧。
从林家村到高头沟,步行怎么也得一个时辰,但骡车就快了许多。
到村口,差不多下午三点。
村口墙根旁,坐着好些人在晒太阳闲聊,看到林凡,立刻交头接耳起来。
“小木匠都有骡车了?苏瑶这是嫁了好人家啊。”
“好个屁,这个木匠不顾家,把好好的一个家都给败光了。”
“······”
林凡懒得搭理。
上辈子,他可没少受这群“村口杀手”的毒害。
二十好几没结婚,就被他们传得那方面不行,还说被富婆包养了,直播犯事,被抓进去了等等。
在他们嘴里,只要是外出来过年的年轻人,衣锦还乡也好,落魄倒霉也罢,全都不堪。
苏家大门敞开着,林凡驾骡车进院。
“谁呀?”
“豆豆,是我。”
小男孩豆豆是苏瑶大哥苏宁的小儿子,他眼神一亮,跑过来喊了声:“姑爹!”
林凡将骡车卸了,骡子拴在一旁,然后给了他几颗糖果。
豆豆顿时欢呼起来。
“叫什么叫?再叫老娘撕烂你的嘴!”
一道粗犷的女声传来,紧接着,从上屋门里钻出一张堆满横肉的大饼脸。
苏瑶的后娘刘氏走了过来,冷眼看着这个女婿。
“这是一点小心意,还望岳母笑纳。”
林凡拎着肉和布,递了过去。
刘氏接过东西,撇了撇嘴,说道:“就这点东西也好意思拿出来?真是个废物!”
淦!
嫌少你别收啊!
哪有收了礼,还当面损人的?
林凡气得直冒烟,真想把礼物抢回来,可一想到一会儿还要求她别卖杏儿,只好硬生生压下冲动。
刘氏提着礼物进了厨房。
这时,从上屋又出来一人,正是苏瑶哥哥苏宁。
“妹夫来了,妹子呢?”
“大舅哥,苏瑶有身孕,不方便外出。”
“不来就不来,找什么借口?”
刘氏从厨房出来,气哼哼地说了一句,转身走进上屋,理都没理他俩。
林凡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咬了咬牙忍住怒火。
苏宁忙赔笑道:“妹夫,你别往心里去,娘她就那样······”
这时,孩子们见到豆豆吃糖果,都围过来向林凡问好。
林凡拿出糖果,挨个儿发。
连刘氏的儿子苏羽都拿到了,可就是没看到苏杏儿。
“妹夫,爹叫了舅舅和二叔,商量分家的事。你来得正好,进去做个见证。”
分了最好,有这样的后娘,不分家才是累赘。
林凡心中暗自吐槽,不过嘴上可没说出来,毕竟这是人家的家务事。
他正要进屋,忍不住问道:“大舅哥,杏儿呢?我咋没看到她?”
“杏儿她······”
苏宁一脸气愤,嘴角直哆嗦,愣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小姑姑被奶奶卖了,走了好一会儿了,我看着他们走出村口的······”
说话的是苏宁的二儿子苏狗娃,今年十三岁,说话时脸上全是愤怒。
“艹!还是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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