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浩然正气的涌入。
一心求死符也是猛然震颤,到最后渐渐地归于平静。
同时求死符上的那些符文,也是暗淡了一些。
就这样,时间再次流逝。
大约过了又是一个时辰,那锅药材也是早已经不再沸腾。
而且温度也是冷却到了七八十度。
陈平安睁开了眼睛,将身上衣物脱了个干净,看着那口大锅,一咬牙,直接跳了下去。
瞬间。
药中的药力如无数根金针,疯狂地冲击着陈平安的皮肉经脉。
特别是的蛇胆石里的气血,那里面含有的一丝真龙气血,对强化身体有着极大的作用。
这也是蛇胆石的主要价值之一。
当然,这么用也是有着一个极大的危险。
刚刚练体的武夫,经脉脆弱,极容易被撑爆经脉。
但陈平安有着柳神法。
虽然他的长生桥断了,功法运转会受到阻碍。
但也只是受到阻碍,并不是完全行不通。
在这一刻。
陈平安的经脉有着一些崩裂现象,但却被柳神诀,慢慢地滋养修复……
而陈平安目前因长生乔的关系,还是必须要先成为武夫。
陈平安的境界,自然是武夫的初始境界——泥胚境。
武夫炼体境界,分别为泥胚境、木胎境、水银境……
其实每个境界,如果细分,也会分为前期、中期、后期等。
陈平安现在则属于泥胚境前期。
按照目前的情况,大约再有个八九天,便可以到达泥胚境中期。
不多久,陈平安睁开了眼睛,感受着经脉的磅礴力量,满意点头。
紧接着,他起身穿衣,再然后抬手一招,将那口大锅给收进了盘古鼎内。
随即,陈平安朝着他居住的泥瓶巷走了过去。
草鞋有点硌脚,陈平安其实有着新鞋。
在盘古鼎内,学院附近还有着两条街道,那里面就有着不少卖鞋子的地方,这些地方的鞋子他都可以选择穿。
但他没有换,他不想被人太过注意,至少要等到离开离珠洞天,才会想这些事情。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来到了深夜。
在这时,陈平安已经来到了泥瓶巷。
然而在这时,在他大门口处,竟然站着一个少女。
而这少女正是稚圭。
陈平安眉头一挑:“稚圭,你找我?”
稚圭深深地看着陈平安,突然间,她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眼神眯了眯。
“你身上有着浩然正气,而且你的气运,怎么还又增加了一点?”
陈平安听到这话,他笑了笑:“怎么,就不能有点好运气了?”
稚圭下意识地摇头:“不可能,你的气运不可能这么好。”
陈平安听到这话,嘴角微扬:“是不是说,你把我的气运给吃完了,我就不能长了?”
稚圭心头一跳:“你知道了?”
陈平安:“趁我昏迷的时候吃掉我的气运,你以为我不知道了?”
稚圭在这一刻看着陈平安,多了几分警惕。
但很快,她也是稳定下来,开口道:“陈平安,你变了,或者说,你已经不再是你了。”
稚圭说着,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陈平安。
陈平安听此,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突然间又带着几分感慨,开口道。
“人啊,在死过一次之后,自然会发生改变,我以前觉得自己太善良了,不是吗?”
稚圭听到“死过一次”,突然想到那个打断陈平安长生桥的女子。
当时陈平安已经躺到地上奄奄一息,她没有帮陈平安“主人”,选择了冷眼旁观。
正当稚圭这般想着的时候,陈平安突然伸手放在她面前。
“喂,小奴仆,既然这个时候遇到我,那就证明我们之间有缘分,给我两片老槐树的叶子吧。”
稚圭下意识地摇头拒绝:“不可能,你想什么呢。”
稚圭说着,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两步。
就连陈平安叫她小奴仆,她都选择暂时不计较。
而陈平安却是无所谓地笑了笑:“稚圭,你说我该怎么说你呢?当时你奄奄一息,我救了你。”
“而你呢,偷走我的气运吃干抹净,然后又住到了宋集薪那里。”
“但这也罢了,我虽气运受损,但偶尔也该有点机缘,可总被你们截胡,这实在说不过去,不是吗?”
稚圭这时也调整好了心态,冷哼一声:“你的长生桥已经断了,将死之人,要那些气运干什么,还不如留给我。”
陈平安的眼神眯了眯:“你就是不给了?”
稚圭没有犹豫,直接点头:“对。”
陈平安嘴角再次上扬:“那我可就要对你动手喽。”
稚圭听到这话,不屑地笑了一声:“你能打得过我?”
陈平安摇了摇头:“谁说我要打你的?”
稚圭不解:“那你要怎么做?”
陈平安:“你当初主动接近宋集薪,就是觊觎他身上的龙气,对吧?我这就把这些全告诉他,我倒要看看,这事儿曝光后,会不会引发什么变故,你还有没有机会蚕食他的龙气?”
稚圭听到这话,娇躯一颤。
在这一刻,稚圭看着陈平安,紧握着拳头,美眸中满是不善。
陈平安见这情况,随便找个舒服地方,马上躺下,说道:“你要敢对我动手,我就喊。”
“对了,我是你的主人,我相信这对你肯定有束缚的。”
“而且我一喊,齐静春肯定也会感应到,到时候看他怎么收拾你。”
然而陈平安话音刚一落下,突然间,一片槐树叶子直接落到他的掌心。
稚圭早气呼呼地跺脚,抬手将陈平安的院墙砸了个洞,掉落了一些泥土碎石。
而稚圭做完这些,直接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宋集薪的院子。
而陈平安在这时,笑了笑,起身将那叶子送到盘古鼎内。
随后。
陈平安打开房门,看着院落上掉落的泥土和碎石。
他安弯腰捡起一块石头,打算放在墙头上。
陈平安也是思索着,明天该把这个院墙修缮一下。
就这样,陈平安进屋,开始了休息。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清晨。
正当陈平安将石头拿在手中,还没来得及放上院墙。
突然间,不远处,一个道士的推着一辆卖货车,火急火燎地朝这里赶来。
看这架势,明显是冲着陈平安来的。
这道士不是旁人,正是陆沉。
那车上,还有着一个穿着一身黑衣,戴着斗笠,看不清面貌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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