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一直住在东厢房的南屋,杀手多次现身两次倒在了院子里,难道他就一点不知道吗?他为何没有反应?他佯装不知?很多问号盘桓在史长风的脑中。
天亮时,史长风来到东厢房找到陈鹤,告诉他秦江月让他马上离开静云寺,早饭不要做了。 “回秦府吗?”
“回你的老家。”
“啊……”陈鹤有些惊愣,“回……老家?为……什么?为……什么?”
“这个你得问秦帮主,我只是在执行他的任务。”
“我问问他,为何不用我了?”
“不用问,我告诉你吧,这里以后有人做饭了。”
史长风阴着脸言语冷峻,陈鹤不敢多言,不声不响地开始收拾简单的行李。
陈鹤走后,史长风突然想到病了几天的霄云法师,如果陈鹤走了谁来给她做饭?
来到右偏厦史长风推开了房门,只见霄云法师和衣躺在木床上已奄奄一息。他吓了一跳:“霄云法师也被害了吗?”
近前一看,霄云法师身上并无伤痕想必她病入膏肓。他赶紧回到大本营向秦江月说明了霄云法师的情况。
“他快要离我们而去?”秦江月很悲伤也很诧异,“难道杀手的事吓到了她?”
“不是!若是,她一定会问我们的。”
“昨晚杀手有来过吗?”
“来过!”
秦江月的脸马上变得阴郁起来,他的眼角甚至溢出了泪水。
“你不要悲伤,那个杀手拿走的不是如梦娇的人头而是一名女尸的。”
“啊,女尸?”秦江月很惊愕,“哪来的?”
“乱坟岗子的。”
秦江月恍然大悟:“你真行!”说完他紧紧地抱住史长风:“我一夜未眠,脑中全是那个血腥场面,想到那个佝偻的身躯和躺在炕上须发皆白的老翁,我的心就颤抖。
“庆贺吧!”史长风拍打着秦江月的手,高兴地说,“如果老天保佑我们,吴阶会认为那个人头就是苏碧菡的人头。如果老天不保佑我们,吴阶就会发现那个人头不是苏碧菡的。”
“庆贺!”秦江月转忧为喜,兴奋地说,“我只知道悲伤,怎么就没有想到那个乱坟岗子?怎么就没想到乱坟岗子有可能埋着一具年青的女尸?”
“嘿!你没有我胆子大,所以,你不可能有我那样的想法。”
秦江月笑了笑:“知我也我弟也!从现在开始有我弟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行吧!你的薪水也没白发,小弟我是真心替你卖命。”
“今天的客是请定了,说什么我们也得庆贺一番。”
“你不会觉得这有点早?过几天杀不来了我们再庆贺也不迟。”
“也罢,我估计吴阶很有可能认不出来,因为死尸的面容与真实的人不太一样。”
“得过且过,杀手已经拿着人头走了,我们再担心后来的事不值得!”
“你陪我去看看霄云法师,看她情况如何?”
“走吧!”
秦江月与史长风一边说着话一边向静云寺走去,在右偏厦秦江月看到霄云法师奄奄一息的样子很是痛心,他悲伤地说:“找侯长海吧!让他料理霄云法师的后事。”
“让他料理霄云法师的后事挺合适,我现在有我的事。我已经打发了陈鹤,他现在已经离开了静云寺。我应该马上跟踪他看他回到临漳后与谁接头。”
“找到他的主子?”
“是的!”
回到大本营秦江月让膳房的厨子送来两份饭,他要与史长风边吃边聊。
饭送来了热气腾腾地摆在了桌上史长风却没有吃,他说:“我要追踪陈鹤就不能吃饭了。我得赶快走。”
“有这么急么?”
“晚了,还追上了吗?”
史长风急急火火,牵来马后疾驰而去。
半个时辰史长风追上了背着行囊的陈鹤。
史长风跳下马来偷偷地跟在他的后面,为了不让陈鹤认出,他将竹笠遮住大半个脸。
进了临漳城陈鹤住进了一家客栈,史长风抬头看时见客栈门前的一个木杆上挂着一个小摇旗,上面写着:南风客栈。
史长风不便追随陈鹤,见南风客栈门口有个卖烧饼的老翁,他急中生智,亲切地喊道:“老伯,你的烧饼我包了。”
“包了?”天大的喜讯不期而至,老翁分外惊喜,“你都包了?”
“是的,我都包了!”
“啊,”老翁这才相信自己的耳朵,欢颜笑语地说,“这个粗布袋给你装烧饼吧!
“谢老伯,我这点银子就都给你吧!”
老伯一看,史长风给的银子太多了超出原价好几倍。他不好意思接受,就说:“用不了这些,留下四分之一就够了。”
“老伯,我生活富裕不在乎这点小钱,你就就都留下吧!”
“哎呀,这可真不好意思啦!”卖烧饼的老翁高兴地将银子装在背包里,脸上绽开了笑容。
“老伯,你能替我办一件事吗?”
“能!”老伯想都没想马上痛快地答应了。他正在不好意思呢,正好眼前的公子求他办事他乐不得。
“到这个南心客栈帮我打听名叫陈鹤的人住在哪个房间,我不便进去你就替我打听一下吧!”
老翁觉得此事非常容易马上应允:“我给你问问,你等着吧!”
很快老翁就出来了将他打探到的消息告诉给史长风:“5号房间,屋内只一人。”
“5号?一人?”
“是的。”
“请问老伯尊姓大名?家住何地?”
老翁见史长风平稳朴实又很仗义,如实道来:“老朽姓高名海山,住永嘉巷。”
“老伯,你我有缘,今日晚生有一重要事情烦老伯帮忙不知老伯肯不肯?”
“有甚不肯?说吧!”高海山极其爽快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就这个叫陈鹤的人偷了我的东西,我很想知道,他将东西送给了何人?是谁让他偷的?”
“你让我看着他?”高海山笑问。
“是的!老伯,看他与谁接头。”
“好!”
过不多久,陈鹤从南风客栈出来了手中什么都没有带。
史长风与高海山一前一后跟着陈鹤,高海山一条竹扁担挑在肩上,史长风的竹笠遮住半个脸。
很快陈鹤来到一个巷子内在一个宅子门口停下了,没想到这个巷子就是高老伯所住的永嘉巷。
史长风远远望见陈鹤走进了一个宅子他马上跃马追到那个宅子前。
下了马史长风向门楣上的宅匾望去,宅匾上写着“徐宅”二字。
“徐宅?”
史长风正在疑惑,高海山向他走过来轻声说道:“此宅是皇帝的大舅子徐洪的宅邸。”
“徐洪的宅邸?”史长风很惊骇,难道陈鹤与皇帝的大舅子有联系?“老伯,你也是这个巷子里的人,此前,你见过陈鹤这个人吗?”
高海山摇了摇头:“未见过。”
“从未见过?”
“从未见过。”
“老伯,你在门口的暗处等着,你看他又到哪里去,我在南心客栈的门口等你。”
说完,史长风骑马离开了徐洪的宅邸。
不多时,陈鹤出来了送他出门的人是徐府的门侍傅勃。
高海山与傅勃很熟识,有时他往徐府送烧饼通常都是他给开门。
见陈鹤走远高海山马上向傅勃招手:“老傅,送客啊!”
“送客!今日你卖得快呀!”
“遇上一个大户都给买走了。”高海山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你刚才送客人了?谁呀?”
“郭良的朋友。”
“替人代劳啊!”
“可不是!”
“郭良是府中的内侍吧?”
“徐光耀的保镖。”
“啊……”
不多时,高海山回到了南风客栈,在南风客栈的门口他看见史长风正蹲在路边等他,他将从傅勃口中打探的消息告诉了史长风:“陈鹤到徐府是找徐洪的儿子徐光耀的贴身保镖郭良。”
“郭良?”史长风心头一振,郭良他认识,朴罗大师的弟子,江湖上人称“郭旋风”。此人身强力壮,武艺高强。陈鹤来找他说明当初让陈鹤提供情报的人就是郭良,难道徐洪的儿子徐光耀让郭良找陈鹤的吗?“老伯,我送你回家吧,我认认你家的门以后我若有事好与你联系。”
“好!”高海山欣然同意。
史长风将他扶上马帮他放好扁担,他们又回到了永嘉巷。
史长风与高海山路过徐府的大门又走了四家才到了高海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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