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利钱庄有高开一千五百两存银的事啸林的人从民间渠道获悉了此事,但没有正面调查核实。
如今,呼延况已撤兵,在此闲隙,史长风想起了鸿利钱庄的传闻。
“你们俩去鸿利钱庄,”他嘱咐常胜与奚世勇,“摸清那笔款子的来路。”
这日,啸林的这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鸿利钱庄,他们见到了鸿利钱庄的庄主程远,十分委婉地向程远打听高开有没有来过鸿利钱庄。
“请问庄主,高开近日有没有来过鸿利钱庄?”常胜来到了鸿利钱庄愣模愣眼的问起高开的事。
鸿利钱庄的庄主名叫程远不是白给的饭,是久经金融圈的老狐狸,他见常胜愣模愣眼的觉得他像打劫的,就没好气的说:“储户甚多,记不得了。”
“庄主,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常胜见庄主怀狐疑的目光卑微地说,“我们是想从这里讨到高开的信息,他是我多年的朋友,最近我们打听不到他的消息了。如果他在贵店有过往来我们就可以通过钱庄的账目获得他的消息。”
听闻此话,程远更加警惕,他说:“帐目是有的,钱庄的帐目是不许给外人看的,也不容暴露给别人。”
常胜与奚世勇见程远如此决绝也就没再说什么,向钱庄老板告辞了。
“看样子,这个程远不会道出实情的。”走出鸿利钱庄,常胜对奚世勇说,“猾着呢!但我们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帐目是由钱庄的伙计管着的,我们可以从伙计身上下点功夫。”
“行!”奚世勇很赞同常胜的想法,“店伙计必定不是庄主,他挣的是有数的钱,利益不一样,做事的原则也不一样。只是我们怎么能认识那个伙计呢?”
两个人都沉默了,他们知道他们想打进鸿利钱庄并非易事。
“这样吧,反正我们现在还不认识鸿利钱庄的伙计,我们先从外围打听鸿利钱庄的伙计都叫什么,何方人士,然后再着手想办法怎么去接近他们。”奚世勇提议。
“嗯,主意还不错,我们只能一步一步的来了,‘逢山开路,遇水架桥’。”
“好!”
黄昏时分,常胜与奚世勇每人各骑一匹马游荡在玉屏巷口,这里距离鸿利钱庄一百多米。他们好像在寻找商铺,但他们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鸿利钱庄的大门。眼见各个商铺都已打烊,有许多店内伙计都在收拾店外的货物。
一个身材挺拔,走路很沉稳的年青人从鸿利钱庄走出来,常胜与奚世勇认出这个年青人就是他们在鸿利钱庄看到的那个伙计,当时这个伙计正在扫地面并没有搭讪他们。他们马上迎了上去。就在距离年青伙计一米远的时候,常胜的那匹马突然狂奔起来,一不小心冲向了前面奚世勇的马。奚世勇的马受惊后又冲出多远。这一冲,正好冲向了正在四平八稳走路的鸿利钱庄的年青伙计,年青伙计马上倒在了地上。
“哎哟,哎哟……”可能撞得过于猛烈,年青伙计痛苦地喊叫着。
奚世勇马上下马,将年青的伙计扶起并连声道歉。
“报歉!报歉!”奚世勇双拳紧扣,“兄弟见谅!”
年青伙计见奚世勇很诚恳也就没说什么,只是他在地上没有马上爬起来。奚世勇去扶他的时候,他呲着牙裂着嘴。
常胜也过来扶他,关切地问:“兄弟,哪里痛?”
年青伙计指了指腰部,没有说话。
“我们将你送回家吧!然后我们再给你找一名郎中,为你诊治一下。”
年青伙计走路很吃力,又很疼痛,就点头同意了常胜的建议。常胜为年青的伙计叫来了一辆篷车扶年青伙计坐到里面。
走不多远,就到了年青伙计的家,原来年青伙计的家离鸿利钱庄不过二百米。
将年青伙计扶到床上,常胜向年青伙计的母亲说明了原因。通过与年青伙计母亲的谈话,常胜他们知道年青伙计姓张,叫张百强。张百强还未婚聚,父亲早年去逝与他与母亲相依为命。看他们的境况,张百强家并不富裕甚至有些贫困。
老旧的茅草房,墙皮有些脱落,室内也无甚器具和值钱的东西。母子俩的穿戴也是粗布衫,很廉价的那种。
“大娘,不好意思,”常胜满脸的歉意,情真意切地对张百强的母亲说,“我们的马突然发疯撞到了百强,我先在此在照顾一下百强,我的兄弟他去请郎中。大娘放心,百强不会有事的。”
张百强的母亲见常胜如此真诚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客气地说:“这马啊可不像人,不一定什么时候疯了起来,这也怨不得你们。”
这时,奚世勇已骑着他的那匹马飞速地离开了张百强的家,向前方不远处的一家药坊奔去。药坊的掌柜正要关门,见奚世勇急匆匆地向他奔过来就站在了那里。
“先生有何事?”
“请问掌柜坊内有没有坐诊郎中?”
“有啊!”
“正好,我请郎中去我们那儿瞧瞧病。”
“何先生,有人请!”药坊掌柜向屋里面大喊一声,马上就有人答应。
这时门口出现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背着一个药箱向常胜点点头,然后问道:“贵宅何处?”
“那边!”常胜向南面指了指。
经老郎中的叩诊,老郎中说腰上部的一根肋骨有轻微的骨折,但不是很严重,吃几付药很快就会好。
回来后,奚世勇为张百强煎药,常胜与张百强聊了起来。
“我看你们有点儿面熟,你们上午不是到过鸿利钱庄吗?”这会儿,张百强喝了两大碗水后神情稳定了。他想起上午时这两个人好像到过鸿利钱庄。
“是的,我们到过你们的钱庄。”
“最近,你们想问的人他确实没来过。”
“一直没有来?”
“一直没来。”
“你认识这个人吗?”
“来过一次,是存银那一次,只是我没太在意。”
“那就是说,你没太注意那个叫高开的人?”
“是的,没在意。”
“高开是我的挚友,他做生意经常出远门见不到他。我想与他借点钱也是生意上的事。”
“我若与他见面我可以告诉他你们的事。”
这时,奚世勇已将药熬好,热气腾腾地端了上来。
“大哥,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奚世勇将一碗药汤轻轻地放在坑边上,满脸堆着笑。
过了一会儿,药汤凉了常胜让张百强将药喝了:“贤弟将药喝了吧!喝完我们就告辞了。”
张百强将一碗药汤一口气喝到了肚子里,奚世勇又为他倒一杯白开水。张百强的母亲很受感动,催常胜他们回家。
“二位忙了半天也该回家歇息了,太晚了家里人会惦记的。”
张百张的母亲四十多岁,身子骨还算硬朗。老人家不多言不多语一直在默默地听他们谈话。
“大娘,多有烦扰,明日我们还会来的。”
“大娘放心,百强一定会好的!”
常胜与奚世勇非常的诚恳令张百强的母亲很是感动,她表示了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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