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商人虽地位卑贱,但他们也为国家创造了财富,为百姓提供了便利,难道他们就不配得到认可吗?”
“陛下,商人逐利,唯利是图,他们捐款,不过是为了沽名钓誉,岂能与忠臣良将相提并论?”
一位大臣反驳道。
云墨染冷笑一声:“哦?那依爱卿之见,江南士族就个个都是忠臣良将了?他们富可敌国,却一毛不拔,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忠君爱国?”
那位大臣被云墨染怼得哑口无言,脸色涨得通红。
云墨染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目光如炬,扫视着底下噤若寒蝉的大臣们。
她缓缓开口:“诸位爱卿似乎忘记了,商贾之道,虽以利为先,却也通达天下,货通四方。没有他们,边关的粮草如何运输?百姓的衣食从何而来?他们的存在,恰恰盘活了整个国家的经济,这难道是一无是处吗?”
她顿了顿,语气骤然转冷:“倒是尔等,口口声声忠君爱国,背地里却干着些男盗女娼的勾当。”
“朕倒是想知道,你们之中,究竟有多少人,双手沾满了民脂民膏?”
大臣们闻言,皆是心中一凛,面面相觑,不敢言语。
他们心里清楚,云墨染这番话,并非空穴来风。
云墨染目光如炬,扫视着殿下的文武百官,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她轻轻拍了拍手,一名太监总管便捧着一个厚厚的账本走了上来。
“这是朕派人暗中调查的结果,上面记录了各位爱卿这些年来的‘丰功伟绩’。”
云墨染语气冰冷,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大臣们的心头。
她随手翻开账本,指着其中一页,念道:“户部侍郎,王大人,三年间,贪污受贿白银三千两,良田百亩,商铺十间……”
随着云墨染的声音,那位王大人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最后变得惨白一片,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还有吏部尚书,李大人,五年间,贪污受贿黄金万两,良田千亩,豪宅数栋……”
云墨染继续念着,每念出一个名字,就有一位大臣瘫软在地,浑身颤抖。
“朕再念下去,恐怕这金銮殿都要站不住人了。”
云墨染合上账本,语气冰冷地说道,“诸位爱卿,你们口口声声说商人重利轻义,可你们自己呢?你们比那些商人,又高尚到哪里去了?”
“朕今日便告诉你们,商人逐利,但他们也在创造财富,推动国家发展。而你们,尸位素餐,贪污腐败,只会蛀空国家,祸害百姓!”
“朕已经决定,实行新政,调整商税,鼓励商贾发展,同时严惩贪官污吏,绝不姑息!”云墨染语气坚定,掷地有声。
“陛下,商税乃国之根本,岂可轻易更改?”
一位大臣壮着胆子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
“国之根本?朕看是你们的根本吧!”
云墨染冷笑一声,“你们贪污受贿,中饱私囊,可曾想过国之根本?如今国库空虚,灾民遍地,你们却还在想着维护自己的利益,真是可笑至极!”
“至于那位户部侍郎王大人,”云墨染顿了顿,语气冰冷地说道,“就先斩首示众,以儆效尤吧!”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是震惊不已。
他们没想到,云墨染竟然如此果决,说杀就杀,毫不留情。
王大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不住地磕头求饶:“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微臣知错了,微臣再也不敢了!”
然而,云墨染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金銮殿,王大人瘫软在地,口中不断涌出含糊不清的求饶,如同濒死的鱼般徒劳地张合着嘴。
方才还义愤填膺,高谈阔论商贾之道的诸位大臣,此刻一个个噤若寒蝉,仿佛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王大人如丧考妣,心中暗自庆幸方才没有跳出来当那只出头鸟。
商税?此刻谁还顾得上商税!保命要紧!
云墨染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轻轻放下手中的账本,那厚重的“砰”的一声,在寂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清晰。
大臣们的心脏也跟着猛地一跳。
“诸位爱卿似乎忘记了,朕今日要说的,不止商税一事。”云墨染缓缓开口。
大臣们面面相觑,心中疑惑更甚。
难道还有比贪污受贿,斩首示众更严重的事情?一时间,各种猜测在他们心中蔓延开来,如同野草般疯长。
云墨染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一个空缺的座位上。
那座位位于文官之首,雕龙刻凤,彰显着其主人的尊贵身份。
“八贤王,秦羽,监管科举一事,似乎办得不太妥当啊。”
大臣们这才想起,前些日子科举放榜,却引得天下学子群情激愤,纷纷上书控诉科举不公,其中甚至牵扯到了八贤王秦羽。
只是因为秦羽身份特殊,此事才被暂时压了下来。
如今,云墨染旧事重提,显然是要借题发挥,拿秦羽开刀!
“陛下,科举舞弊一事尚未查清,恐有不实之处……”
一位大臣壮着胆子站出来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
他话音未落,便感到一股冰冷的目光射向自己,吓得他连忙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言一句。
“查?还需要查吗?”云墨染冷笑一声,“天下学子的联名上书,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吗?还是说,在诸位爱卿看来,那些寒窗苦读数十载的学子,还不如八贤王一人重要?”
“臣不敢!”那位大臣连忙跪倒在地,浑身颤抖。
“不敢?朕看你们胆子大得很!”云墨染怒喝一声,“秦羽身为皇亲国戚,不思为国效力,反而徇私舞弊,败坏科举纲纪,其罪当诛!”
“陛下!万万不可啊!”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从武将队列中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穿铠甲,身材魁梧的武将大步走了出来。
此人正是骠骑校尉蒋双喜,亦是秦羽的妻第。
“我姐夫为国立下赫赫战功,岂是你这个妇道人家可以随意处置的!”
蒋双喜指着云墨染,语气傲慢,毫不客气。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蒋双喜,竟然敢如此跟女帝说话,简直是不要命了!
大臣们一个个缩着脖子,如同鹌鹑般瑟瑟发抖,心中暗自叫好。
女帝排除异己,操之过急,这下有好戏看了!
八贤王要是这么好对付,就不是八贤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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