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一字断生死_都市之测字天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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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从钱宗行道观会来的时候发现工作室外面有一个大叔不断在徘徊,陈默上前道:先生有事吗?

男子摘下鸭舌帽,露出剃得泛青的头皮,右耳后有道蜈蚣状的疤痕,我大量了一番不动声色看着他,男人支支吾吾的说道:您...是...陈...大师吗?

我推开工作室大门,说道:请进我是陈默不是什么大师,你有什么事情吗。

男人说道:我....听....医院里的护士小雯说..你...很...厉害,能测吉凶,今日前来想测一下吉凶。

我答道:可以,我主要经营测字,我观你面相,儿时六岁受到惊吓,导致嘴上受伤,学历不高,并且十五岁出去打工,意外受伤,导致耳朵上才有那个疤痕!

男人曾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师!.......真是...大师!

我递过一杯茶,男子一饮而尽,发出呜呜的生意。

男子说道我要测,多少钱?

我察言观色后,知道这人经济条件也一般便说道: 随意,您看着给就行。

男人结巴的说道:好!

我打开宣纸,写个字吧。

男人结巴说道:我我我我不不不不会写字。

我看了一眼后,那就把你心里最想写的东西写出来。

男子思索半天,接过笔后,男人在纸上大大的写下一个横,陈默观察道:握笔姿势怪异得像抓扳手。宣纸上的“一“字歪斜如断轨,墨迹在生宣上洇出锯齿状边缘,像极了心电图。

“你是站着进去,横着出门。“陈默的狼毫笔尖悬在字上,檀香炉的青烟突然扭曲成螺旋状。

男人的喉结滚动两下,工装领口露出锁骨处的留置针胶布:“能说得明白些么?“

“一'字上不接天,下不连地。“陈默蘸着朱砂在字旁画圈,血色在灯下泛着诡异光泽,“浮于半空,是阴阳阻隔的幽浮之象。“

窗外惊雷乍起,男人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血沫溅在宣纸上。陈默瞥见他裤袋里露出的住院手环,编号尾数赫然是“1404“——在命理学中,1为阳,4为死,0为空亡。

男人诉苦到:我我我我我.....癌癌癌癌.......症症症症症......过几天...手术....能成功吗?

我沉默不语,说道:吉人自有天相,与他聊了一下家常,便送走他了。殊不知这种看透人间生死的感觉,令我自己也觉得难受。

深夜的市立医院走廊,男人蜷缩在CT室外的长椅上。手机屏幕亮着工友群的聊天记录:“老赵的抚恤金批下来了,他闺女下个月出国......“

“赵师傅?“值班护士举着化验单,“你的增强CT结果......“

他盯着胶片上蜘蛛网般的阴影,突然想起陈默说的“阴阳阻隔“。半月前在汽修厂地沟里呕吐出的血块,此刻在记忆中翻涌如那滩混合着机油的污血。

手术同意书签字的钢笔突然断墨,蓝黑色液体在“赵建国“三个字上晕染开。主刀医生皱眉看着心电监护仪:“明天第一台手术,家属呢?“

“闺女在纽约考试。“他摸着胸口的玉观音——这是妻子临终前留的物件,“我自己签就行。“

护士小雯路过时瞥见那抹熟悉的藏青色,突然想起三天前陈默发给她的微信:“若见尾号404病床,备好强心针。“

无影灯亮起的刹那,赵建国想起二十年前的地震。他在废墟中刨出怀孕的妻子,血淋淋的双手捧着新生命降临。此刻麻醉剂顺着静脉流淌,恍惚间又听见产房里的啼哭。

“血压骤降!“

“室颤!准备除颤!“

手术台的金属栏杆映出扭曲的人影,陈默写的“一“字突然在视网膜上燃烧。他最后看见的是女儿视频里的笑脸,在监控仪的长鸣中碎成雪花点。

暴雨中的殡仪馆,陈默送上一束花放在灵前。赵建国的工友递来沾着油污的笔记本,最后一页写着:“妮妮,爸的存款在枕头芯里。“

同行陈默一起前来的小雯红着眼眶,这种生死离别最让人难过。

“一'字在《易经》是孤阳爻。“陈默望着焚化炉的青烟,“阳极必折,就像他瞒着所有人硬撑。“

三个月后的留学生公寓,赵妮妮打开父亲寄来的包裹。褪色的工装口袋里掉出张字条,上面是用机油写的“一“字。当她打开父亲的存款后,发现那个瑞士银行账户存着的80多万元,赵妮妮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窗外的自由女神像正笼罩在晨雾中。

工作室的檀香炉升起新烟,陈默在宣纸上反复书写“一“字。某个起笔的瞬间突然顿悟:横为阳,竖为阴,一画开天即是太极初分。当年师父说的“一字参生死“,原是教人看破执念。

阳光玻璃窗上蜿蜒成卦象,恍惚间又见那个当年那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的身影。如今赵妮妮已经成为一个不错的白领,让陈默恍惚间想起焚化炉前那缕终究接天连地的青烟,是他们的祖先在庇佑她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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