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大梁天兵?”
县令又惊又喜,又有些疑惑,“莫不是来勤王之师?”
“不像啊!”
那兵卒挠了挠头。
“一共就五个人,看着也不像是什么正规军队。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吞吞吐吐地作甚!”县令怒道。
“而且他们还提着几个人头,说是鞑子的脑袋。”
兵卒吓得一哆嗦,赶紧说道。
“五个人,提着鞑子的人头?”
县令眉头紧皱,一时之间也摸不着头脑。
“县令大人,莫不是哪路义军?如今世道乱了,各地豪杰并起,也并非没有可能。”师爷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县令想了想,觉得师爷说得有道理。
“既如此,那就打开城门,请他们进来吧。”
县令吩咐道。
县令心中忐忑不安,五个人就敢自称天兵,提着鞑子首级前来,是真是假难以判断。
他既希望真的是勤王之师或是义军前来支援,又担心是鞑子的诡计,亦或是趁乱打劫的匪徒。
“老爷,这五个人……”师爷欲言又止。
县令自然明白师爷的顾虑,沉吟道:“五个人就敢来叫城,的确蹊跷。不过如今鞑子兵临城下,我等危在旦夕,便是有一线希望,也要抓住。万一是友非敌,岂不是错失良机?”
师爷捋了捋胡须,点头道:“老爷所言极是。只是这几人来路不明,不得不防啊。”
“嗯,来人啊!”
县令唤来两名亲兵,“你二人随我一同前往城门,务必小心谨慎,若有异动,立刻示警!”
“遵命!”两名亲兵应声而出。
县令又对众人说道:“诸位在此稍后,待我探明情况,再作定夺。”
城门缓缓打开,杨越一行五人骑着马,缓缓进入城内。
杨越骑在马上,打量着这座县城。城墙不高,目测不过两丈,城墙上的垛口也显得稀疏,更有几处已经坍塌,露出里面的夯土层。
这城防,在杨越看来,形同虚设。他心中暗道:
“就这城防,怕是连流寇都挡不住,更别说鞑子的铁骑了。看来此县的处境,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杨越等人来到县衙门口,翻身下马。
董强手里提着几颗鞑子的人头,血淋淋的,往地下一扔。
几个人头骨碌碌滚到地上,那衙役猝不及防,先前这帮人被鞑子的凶悍吓破了胆。
如今这人头滚在地上,众人更是连连后退。
此时县令已经带着人赶到,见此情景,强作镇定,上前问道:
“几位壮士,敢问是哪路英雄?”
杨越抱拳道:“在下杨越,这位是董强,我们是从北边来的。”他并没有直接表明身份,只是含糊地回答。
“北边?”
县令心中更加疑惑,北边正是鞑子入侵的方向,这五人从北边而来,却提着鞑子的人头,实在令人费解。
“几位壮士提着鞑子首级前来,可是来助我东海县守城的?”
县令试探着问道。
杨越点点头:“正是。鞑子残暴,我等不忍百姓受苦,特来相助。”
这倒是有几分血性,也不像是什么奸细。
县令摸了摸胡子放心了几分,但是看到杨越身后那几张脸时不由得有些发怵。
这几人来势汹汹又凶神恶煞,当真能突破蛮子的铁骑
“壮士有何良策?不知带了多少人马?”
县令再次试探性地问道,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向地上那几颗血淋淋的首级,心中暗自揣测这五人的来历。
他心中燃起一丝希望,期盼着这五人能带来一支强援,解东海县之围。
杨越淡淡一笑:“人马嘛,就我们五个。”
“五个?”
县令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语气也变得有些阴阳怪气。
“五位壮士好大的口气,莫非是将我东海县的数万百姓性命,都视作儿戏不成?”
师爷在一旁也忍不住插嘴道:“几位壮士,鞑子大军数万,就凭你们五人,如何能抵挡?莫不是在说笑吧?”
董强等人闻言,心中也有些不悦。
他们虽然对杨越也不太服气,但好歹也是一起出生入死过,如今被这县令和师爷如此轻视,心中自然不忿。
薛超更是忍不住想开口反驳,却被杨越一个眼神制止了。
杨越依旧面不改色,不卑不亢地说道:
“县令大人,兵不在多而在于精。我观这东海县城墙低矮,城防薄弱,若是与鞑子硬碰硬,自然是毫无胜算。但鞑子长途跋涉而来,人困马乏,我等只需利用地势,以逸待劳,便可一战而胜。”
县令冷笑一声:“壮士好大的口气!我东海县城外一马平川,有何地势可言?莫非壮士是打算凭借这五人之力,将数万鞑子大军吓退不成?”
杨越没有理会县令的讥讽,继续说道。
“县令大人有所不知,鞑子虽然兵强马壮,但其弱点也十分明显,那就是不善水战。我观这东海县城外有一条河流,名为清水河,若是能将鞑子引入清水河中,再以火攻之,必能大获全胜。”
县令听了杨越的话,心中更加不屑,冷笑道:
“清水河水流平缓,水深不过数尺,如何能阻挡鞑子铁骑?壮士莫不是在痴人说梦吧?”
杨越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这清水河虽然水浅,但河床泥泞,若是鞑子铁骑误入其中,必将寸步难行。我等只需在河岸两侧设下埋伏,再以火箭焚烧河面,鞑子大军必将陷入火海之中,插翅难飞。”
杨越话音刚落,一名探子慌慌张张地跑进县衙,连滚带爬地跪倒在地,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报……报告县令大人,鞑……鞑子大军……已到城外……不足十里!”
话音未落,一支流箭破空而来,“嗖”的一声,正中那探子的咽喉。
探子双眼圆睁,口中鲜血狂喷,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啊!”衙役们吓得魂飞魄散,四散奔逃。
县令也吓得面如土色,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指着杨越等人,哆哆嗦嗦地说道:
“你……你们……你们是……是鞑子的奸细!”
师爷也吓得脸色苍白,躲在县令身后,瑟瑟发抖。
杨越见状,心中暗道:“这县令真是个草包,如此胆小怕事,如何能守住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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