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勉沉浸在温柔乡里,全然没注意到花月眼底一闪而过的轻蔑。
他大手在她腰间游走,嘴里说着些不着边际的甜言蜜语,仿佛东海县的困境在他眼里不过尔尔,明日便能拨云见日一般。
花月强忍着恶心,面上却堆起更加娇媚的笑容,她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刘勉的下巴,娇滴滴地问道:
“大人,您说梁王殿下会拨多少银子下来赈灾呢?”
刘勉被她撩拨的心痒难耐,哈哈大笑道:
“少说也得个几千两吧!到时候本大人便能好好修缮一下这县衙,再给你置办些漂亮衣裳首饰,让你成为这东海县最耀眼的女人!”
花月故作惊喜地捂住嘴巴,眼波流转间满是欣喜:
“真的吗大人?那奴家可就等着享福了!”
“那是自然!”
刘勉拍着胸脯保证道,全然不知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滑稽可笑。
花月心中冷笑,几千两?
怕是连塞牙缝都不够!
这刘勉还真是个草包,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她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大人,”
花月柔声说道。
“奴家听说,梁王殿下身边有一位谋士,名叫徐先生,此人足智多谋,深得梁王信任。若是能得到他的帮助,想必赈灾之事会更加顺利。”
刘勉闻言,眉头微皱:
“徐先生?本大人也略有耳闻,只是此人性情古怪,不喜与人交往,怕是不好接近啊。”
花月掩嘴轻笑:
“大人有所不知,奴家曾与这位徐先生有过一面之缘,他虽不喜热闹,却对诗词歌赋颇有研究。若是大人能投其所好,或许能与他结交一番。”
刘勉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哦?花月你竟认识这位徐先生?快快说来,他究竟是何喜好?”
花月故作神秘地一笑:
“大人莫急,奴家这就为您安排。只是……”她顿了顿,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刘勉急切地问道。
花月咬了咬嘴唇,似是难以启齿:
“只是这徐先生,有个特殊的癖好……”
刘勉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他催促道:“什么癖好?你快说啊!”
花月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徐先生喜欢……娈童。”
刘勉愣住了,随即勃然大怒:
“荒唐!这等败坏伦常之事,岂能容忍!”
花月连忙安抚他:
“大人息怒,奴家也只是听闻,并未亲眼所见。只是,若是能找到一位合适的……或许能帮上大人的忙。”
刘勉的怒火渐渐平息,他陷入了沉思。若是能得到梁王的援助,自然是再好不过。
花月见他犹豫不决,便又添了一把火:
“大人,您想想,若是能借此机会攀上梁王这棵大树,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到那时,区区一个东海县算得了什么?您还能为更多百姓造福呢!”
刘勉被她说的心动不已,心中的天平也开始倾斜。
他咬了咬牙,狠声道:
“好!就依你所言!只是这娈童……”
花月妩媚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大人放心,奴家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
大梁,盛京。
金銮殿上,年轻的皇帝姜玺百无聊赖地玩弄着手中的玉玺,听着底下大臣们吵得不可开交。
自从他登基以来,这金銮殿就如同菜市场一般,每日上演着同样的戏码。
“陛下,鞑子屡次进犯,如今边关告急,臣以为应当立刻发兵,将这些蛮夷赶出我大梁疆土!”
一位身着铠甲的老将声如洪钟,慷慨激昂地说道。
“李将军此言差矣,”
一位文官摇着羽扇,慢条斯理地反驳道。
“如今国库空虚,军饷不足,若是贸然出兵,岂不是让将士们饿着肚子上战场?依臣之见,不如先与鞑子议和,每年进贡岁币,换取边境安宁。”
“议和?简直是痴人说梦!”
李将军怒目圆睁。
“这些鞑子贪得无厌,今日你给他们岁币,明日他们便要更多!议和只会助长他们的气焰,最终将我大梁蚕食殆尽!”
“李将军莫要激动,”
另一位文官站出来打圆场。
“如今国库确实空虚,不如先向百姓加征赋税,以解燃眉之急。”
“加征赋税?”
李将军冷笑一声,“百姓们早已苦不堪言,若是再加赋税,岂不是逼他们造反?到时候内忧外患,大梁危矣!”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
姜玺不耐烦地打断他们的争论。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朕的耳朵都要被你们吵出茧子来了!国库没钱,打仗要钱,赈灾也要钱,你们让朕去哪儿变钱?不如你们谁给朕变个戏法出来,变出几百万两白银,朕重重有赏!”
众臣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接话。
他们都知道国库空虚,却都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姜玺的目光越过底下吵成一团的大臣,落在了始终沉默不语的梁王身上。
梁王姜策,当今圣上的皇叔,也是他最为倚重的肱骨之臣。
“皇叔,”
姜玺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众卿家各执一词,莫衷一是,您怎么看?”
姜策缓缓走出队列,不紧不慢地行至殿前,拱手道:
“陛下,臣倒有一件喜事要奏。”
姜玺挑了挑眉:“哦?皇叔请讲。”
“臣的封地之内,东海县,近日大捷。”
姜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金銮殿。
“鞑子主力之一,尔朱罕部,已被击退。”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片刻之后,如同炸开了锅一般,嗡嗡声响成一片。
“什么?尔朱罕被打退了?”
“这怎么可能?东海县不过弹丸之地,如何抵挡得住尔朱罕的铁骑?”
“梁王莫不是为了邀功,故意夸大其词吧?”
“哼,异想天开!尔朱罕凶名在外,岂是那么容易就被打败的?”
质疑声此起彼伏,不少大臣都对姜策的话表示怀疑。
就连姜玺也觉得难以置信。尔朱罕骁勇善战,是鞑子中最难缠的将领之一。
东海县的守军不过几千人,怎么可能挡住尔朱罕的数万大军?
姜策神色不变,依旧保持着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他从袖中掏出一封帛书,递给身旁的太监:
“这是郡太守令刘勉的奏报,上面详细记载了此战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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