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府。
“越大人,您这几日按时喝药了吗?”
太医摸着越凌风的脉叹了口气,面露迟疑,“真的不用禀告长公主吗?”
越凌风一身官服,单手撑着额角。
他微阖的双眸缓缓睁开,淡淡地瞥了太医一眼,未发一言。
太医:……
懂了。
但他硬着头皮,还是忍不住又劝了一遍:“真的不用禀告吗?若是被长公主发现了,您当然没事,我、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而自从新岁节那日温妤意外落水,越凌风也跳下去捞人之后,他的身体便在冬日冰湖的刺骨寒冷中一夜回到解放前。
从前被温妤细细调养好的身体又开始时不时地咳嗽发热,近段时间更是一烧便是一整夜。
直接变回了从前病歪歪的越凌风。
只是发热的消息被他死死压下来,并未传到温妤耳中,就连太医也是被叫到了盛京府来看诊。
而现在,太医心里那叫一个愁啊。
他一直负责调养这位越大人的身体,相处久了自然也对他的性格有些了解。
长公主永远放在第一位。
看似温和无争,实则隐隐强势。
而他身为主治太医,真的会被气的半夜睡不着,费劲工夫调养好的身体就这么前功尽弃了。
跳冰湖?一个不会武的文官凑什么热闹啊,哎!
太医眼巴巴地看着越凌风:“越大人,真的不禀告长公主吗?”
越凌风此时喉间微微发痒,开口的声音略显沙哑:“莫让公主替本官担忧,继续温养着便是。”
“哦。”太医如丧考妣地去煎药。
越凌风见状轻咳一声道:“大人不必担心,若公主怪罪下来,本官一力承担,必不会牵连于你。”
太医闻言连连点头,心里却道:“长公主看到您这副虚弱的模样,会怪罪您才怪……我可就不一定了。”
太医摸着胡子,重重地叹了口气。
当晚,越凌风侍寝。
二人吻得正激烈时,温妤皱了皱眉头,退出些许:“怎么尝到了一股药味?”
越凌风一怔。
他侍寝前喝了止咳药,因草药味重,他还特意含了许久的蜜饯,又漱口了好些回。
可还没等越凌风掩饰,温妤又自言自语道:“甜甜的药味。”
然后又继续吻上去。
越凌风:……
他眼角弯了弯,搂住温妤的腰,闭上眼回应,然后熟练地扯开床帘,遮住了床上的风光。
正当温妤压着越凌风上下其手悠哉快哉时,却发现他的胸膛越摸越热,热得他的脸颊都爬上了一层不正常的红色。
就连她坐着的地方都像一根燃烧着的烈焰打火棒。
温妤啧啧称奇:“你今日兴奋得很啊。”
越凌风的颈间青筋微绽,浮着一层细密的汗水。
“嗯……是微臣过于兴奋了。”
他的喉间有些发痒,但硬生生将咳嗽咽了回去,神色难免有些痛苦。
温妤正欲调笑他怎么这么烫,一抬眸,表情不禁变得有些正经:“你的脸色不对劲啊……”
话音刚落,越凌风喉间那股痒意再也压制不住,剧烈地咳了两声,顿时觉得眼前变得模糊不清。
就连近在眼前的公主也闪出了好几道残影。
温妤见状,立马俯身探了探他的额头:“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越凌风握住温妤的手,轻轻喘着气,双眸不停地聚焦,却始终模糊:“老毛病了,咳两声,没事的,是微臣今日过于兴奋了。”
但温妤并不是会被忽悠的人,更何况她太了解越凌风的身体了。
当初刚认识时,他就是这么一副弱不禁风,随时要咽气的模样。
温妤坐起身,干脆利落地披上衣裳。
“你哪是兴奋啊?你这是发烧了!”
她一把掀开床帘:“流春!宣太医!”
越凌风抓得紧:“微臣没事,都是睡一觉就好了,公主别担心……”
温妤瞪他一眼:“看来不是第一次发烧了,之前隐瞒不报是吧?”
越凌风:……
温妤:“你好大的胆子!”
越凌风:……
温妤:“恃宠而骄是吧?”
越凌风:……
他噤声了。
抓着温妤的手也不自主地松了松,复又抓紧:“小姐……别生我的气……”
越凌风这副烧到双眸失焦,面色潮红,却紧紧抓着她,求她别生气的模样看的温妤沉默了一瞬。
真不知道到底是清醒还是不清醒。
“干什么干什么?别以为喊小姐就是免死金牌,生病了都敢瞒着本公主!”
“今天敢说谎,明天就敢出轨,后天就敢养外室,大后天就敢宣布脱离公主府!”
越凌风:……
他沉重的眼皮猛地一跳,本烧得有些糊涂的脑子一瞬间清明了。
比退烧药还要好使。
“公主……”
温妤捂住他的嘴,勒令他不许说话。
然后将他的衣裳裹好,看了眼还在立正站岗吹哨的部位,没好气道:
“这下好了,以后又会多一条本公主在床上把男人榨干到宣太医的传闻了。”
越凌风:……
温妤道:“乖乖躺着等太医,发烧了还不消停,怪不得那么烫。”
越凌风:……
他本就烫的身体因为温妤的三两句话,更加烫了。
而且明明发着烧,却因为这一通诘问下来,思绪颇为清明。
“公主,这也不是微臣能控制的,一时半会怕是……”
温妤掀开被子又看了一眼,一本正经地指责:“真不听话,和它的主人一样。”
越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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