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谭所要走,陆炎锋立刻追问,“那这个案子?”
谭所回头。
“案子是有特殊之处,但你不要管,你当个正常案子查就行,该怎么查就怎么查,以前怎么查的现在就怎么查,遇到问题了可以随时找我反应。”
“不过,”
他强调道:“不要再去打扰苏晚星了,和她没有一丁点的关系,她就是一普通热心市民。”
普通?
陆炎锋:“……”
上面都发话了,算什么普通?
谭所拍拍他的肩,“你理解就好。”
转身离开。
……
苏晚星越往外走,心里就越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本来那刑警大哥是要留她满24小时,按照流程,实在找不到证据才会放人,但领导“谭所”却出面说放人,可她又不认识这个“谭所”……
她能想到的是——严家出面了。
再想到昨天管家的电话,和她忘了去严家的行为,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看到街边停着的那辆格格不入的奢华又气派的豪车,以及,站在车边看到她出来立刻打开后座车门的司机……
好的,会。
严家来人接她了,不去不行了。
苏晚星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就要坐进后座,突然看到后座里已经坐着个人,穿着一身休闲服也挡不住他满身的矜贵,从头发丝到脚上的鞋,无一不透着华贵的精致,露在外面的皮肤白皙、细腻、润泽,处处在在都在展示这个男人的生活是普通人所无法想象的养尊处优。
“……”
是严珩,她……啧,她哥。
他怎么亲自来了?
进派出所这事很大,以及,她昨晚放了他鸽子,所以,他很生气?
至于吗?
和以前一样不理她、无所谓她做什么不就行了?
事到如今,他搞这出儿是做什么?
还闭着眼睛,听见动静也没有反应,好一副装模作样啊。
苏晚星瞄他几眼,又暗暗翻个白眼才坐进车里,很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严珩浓密的眼睫羽微颤,缓缓睁开,向身旁轻瞥,短暂的停留后,收回,重新闭上。
苏晚星没注意到,她一直扭头看着窗外,一点眼角余光都没给身旁的人,也没给会照出后座的前面的后视镜。
司机开车很稳。
一路无声到达严家豪宅。
在路上时,苏晚星终于想到一个可能,严家人派严珩过来,不会是想要让她去联姻吧?所以才要和她说工作的事,他们肯定是想让她辞职,然后乖乖嫁人的。
不行,这绝对不行。
管家在豪宅前迎接,“少爷,小姐,早餐已经备好。”
严珩淡淡地“嗯”一声。
苏晚星不由地有些馋,严家的厨师那都是五星级饭店的水准,做菜别提多好吃了,她唯一怀念这座豪宅的唯一原因就是他们。
先吃早饭。
“去餐厅。”
严珩眸光移转,淡淡地吩咐。
管家立刻在前带路。
苏晚星没觉出什么,这一次自愿地跟在后面。
餐厅里。
两人各自在餐桌的一侧坐下,对面而坐,自然而然的也无法躲避地会看到对方。
苏晚星擦过手,立刻开动,夹起一个小笼包,一口下去别提多满足了。
不经意地,她看到对面的严珩,吃下一口后眉心轻轻蹙起,眼里似是闪过一抹嫌弃。
苏晚星在心里翻个白眼,连五星级酒店的水准都不满意,难不成他平时过的是皇帝的日子?
严珩勉强咽下口里的食物,看了眼对面大快朵颐,终还是放弃了陪吃这件事。他放下筷子,安静地坐在椅子等她吃完。
苏晚星饱餐一顿,美食治愈了她不情愿的心。
“说吧,想和我谈什么?”
书房里,她率先开口。
管家送上热茶后,静悄悄退下。
严珩淡淡的,“辞职。”
果然。
苏晚星一口回绝,“不行。”
严珩神色不变,淡淡道:“我给你安排工作,或者你想做什么可以和我说,我去给你安排。”
苏晚星一口回道:“我就想做我现在的这份工作。”
严珩瞥她一眼,抬手给她斟一杯茶送过去。
“你现在的工作没前途,无论做多久都只会是业务员,如果你想要这种不需要打卡、随时休息的自由,我可以给你开个公司,自己当老板更自由;如果你想体验这种跑业务奋斗的经历,我可以给你转账,自己创业更有奋斗的感觉。”
苏晚星犹豫几秒,接过这杯茶。
“你说的很对,但是……”
她抬眼看过去,认真道:“我喜欢我现在的工作,我想一直做下去,没前途也没关系,有钱挣就行,我对这个工资很满意,我没想挣什么大钱。”
一个月18个愿望就能年入百万,那如果更多呢?
但更重要的是,这可是天庭公务员,大开眼界的工作,这种新奇的体验,她干什么工作能有啊?
她喝下一口热茶,满足地轻呼一口热气。
严珩垂下眼眸,也喝下一口热茶,含在嘴里慢慢地品。
片刻,他再开口,依然淡淡的,说道:“我查了,你不符合你们公司的招人制度,他们招你违规,只为应急,待他们解决这次急难,就会辞退你,以免受到总公司的惩罚。”
苏晚星奇怪地看他,他只是个普通人,他怎么可能查出来公司的本质和底细?
“我已经签合同了,他们辞退我就会给我n+1,不亏。”
严珩拿着茶杯的骨节分明的大手微微一顿,少顷,他妥协道,“要怎样,你才会辞职?”
苏晚星果断摇头,“怎样我都不会辞职。”
严珩抿一口茶,咽下无奈的叹息。
苏晚星放下空茶杯,“没别的事,我就回去了。”
严珩也放下茶杯,“我听管家说,你这几年不是住校,就是租房住,为什么不住家里?”
苏晚星一顿,脸上表情渐渐消失。
“你……”
她想说“你在明知故问什么”,可转念想到,管家汇报的对象是父亲或母亲,他不主动问,他们也不主动说的话,他确实不会知道,所以,他不知道就意味着,在他们一家三口的眼里,她都算不上一个可以让他们聊天的话题。
她垂眸,问出她本不想问的问题:“你这次回来找我谈工作的事,究竟是想做什么?”
她无所谓回来找她的原因,她只想知道,他们要打算对她做什么,她才好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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