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馨和宫。
今天,是梁承泽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天了。
昨夜从上官府回宫后,他思来想去许久。
大梁皇室子弟历来,男子都需要满十八岁,及冠后方可成婚。
这么说来的话,他还有八个月的时间。
在这八个月内,他必须要重挫北真,虽不一定要把北真灭国,至少也得打疼它才行。
如此一来,他才能摆脱“入赘”北真的悲惨局面。
而且在此期间,他还得把北燕封地完全掌控在手中,无论是兵权,还是行政大权。
如此大的行动,钱银是必不可少的!
可银子从哪弄,倒是个问题?
梁承泽边想对策,边将头上的纱布拆了下来,顺便照了照桌子上的铜镜:“嘿,伤口倒是恢复的不错。”
盯着额头上差不多愈合的伤口,梁承泽突然心生一计!
“有了!!”
“我手头上没钱,可以从别人手中夺来呀!”
想到这里,梁承泽根据前世学来的技巧,给自己额头快要愈合的伤口上,整了个伤口面积虽小,可伤口深度足够深的妆容。
梁承泽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忍不住给自己点个赞:“还好,当年在特工培训学的技能没丢。”
待会他就顶着额头上的伤,到老皇帝跟前,狠狠敲诈他那庶出皇长兄一把。
“噢,对咯!”
“还得在老皇帝那里,骗一笔丰盛的嫁妆出来。”想到这里,梁承泽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想白嫖老子去送死,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熙和殿突然来人了。
宣帝身边的李应全来到殿内,带来了宣帝的口谕,说是要召见梁承泽。
……
一刻钟后,宣帝的正殿内。
梁承泽进入殿内,看到宣帝又俯在案几前,批阅一大堆的奏折。
梁承泽略微感到惊讶,心想:“看不出来啊,这老皇帝还挺勤政,和我那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太子渣爹,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呀?”
这时,李应全轻声开口提醒:“回禀陛下,皇嫡孙殿下到了。”
正当梁承泽打算行礼问安的时候,宣帝一个摆手打断了他的动作。
“免礼吧。”宣帝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吩咐了一句:“赐座。”
“谢皇祖父。”梁承泽坐下,脸上展现出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承泽可知,朕今日找你来,所谓何事?”宣帝语气淡淡,缓缓开口。
“孙儿愚钝,还请皇祖父明示?”梁承泽心里猜测定是与北真使团有关,不过他如今藏拙,自然不能直接挑明。
待财力物力到手,他到了北燕府封地后,再慢慢露出自己的爪牙也不迟。
“和亲一事,朕已经正式答应了北真使团。”宣帝顿了顿,继续说下去:“此事已经板上钉钉,不容反悔了。”
梁承泽瞬间明白了,老皇帝这是在敲打他,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孙儿明白,孙儿必不辱命!”梁承泽跪地答复:“只是皇祖父,孙儿有一请求,还望皇祖父成全。”
“嗯?”宣帝突然皱眉:“说来听听?”
“孙儿还有八个月才及冠,按照礼制,孙儿与北真公主的婚事,最早也得八个月后才能举行,孙儿还请皇祖父能答应,让孙儿先行去北燕府就藩。”
“……”宣帝沉默,脸色有些暗沉。
梁承泽察觉老皇帝没有动怒,他继续往下解释:
“孙儿此举,也是因为北燕府离北真国近,若是能早日到那里,便能早日提前熟悉周边事宜,万一北真日后真的撕毁停战协议,孙儿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说完后,梁承泽再次偷偷观察老皇帝的表情,见老皇帝脸色缓和一些,他再次加把火力往下说:
“孙儿心想,若是能早日到达北燕封地,凭着北真驸马的这层身份,或许还能借机深入北真,刺探到北真高层的情报,好为我大梁将来在战场上,能谋求更大的胜利空间。”
“孙儿愿成为我大梁插入北真王室的谍者,亲手组建北燕府的谍报组织,为我大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一刻,宣帝心动了。
梁承泽肉眼可见老皇帝的脸色柔和了许多,并且嘴角多了几分若隐若现的笑意。
梁承泽知道,他那番话,说动了帝王的心。
“可!可!!”宣帝大笑道:“此计妙哉,妙哉!”
梁承泽乘胜追击,将“嫁妆”一事提出来。
“只是皇祖父,组建庞大的谍报组织不是易事,实在需要巨大财力的支持,孙儿……”说到一半,梁承泽突然停了下来。
宣帝老人精了,哪能不懂这个皇嫡孙的意思。
他大手一挥:“这些顾虑你无须烦恼,你离京之前,朕会给你两笔钱财,一笔是明面上的嫁妆,另外一笔则是暗地里给你组建谍报组织用的。”
梁承泽心中狂喜!!
悄悄在心里比了个“yes”!
随后梁承泽故意,茶里茶气地捂着额头,假装很不舒服的样子。
宣帝原本没留意梁承泽额头上的伤,这下想不注意都不行了。
“你这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宣帝皱着眉询问。
于是,梁承泽故意趁机添油加醋,夸张描述了庶长兄对他的“谋害”一事。
宣帝大怒,非要下旨严惩这等残害手足之事。
只不过被梁承泽求情拦了下来,把宣帝对梁承丰的惩罚,全都折算成赔偿“精神损失费”。
为此,梁承泽还专门,请求老皇帝下了一道圣旨。
当然,这笔费用最后,自然是进了梁承泽的口袋。
……
另一头,东宫的皇长孙殿内。
梁承丰死死拽住手中的圣旨,一脸愤怒地盯着梁承泽,似乎下一秒就要被气得喷血而出。
“梁!承!泽!”梁承丰咬牙切齿看着他:“你凭什么!!”
梁承泽冷冷一笑:“呵!凭什么?”
“当然是凭你手中的圣旨。”梁承泽轻飘飘说了一句,用手指头指了指庶长兄手里拽着的圣旨。
“若我偏不给呢。”梁承丰此刻铁青着脸,睁大了眼睛瞪着梁承泽。
“呲……”梁承泽嘲讽他:“兄长可要抗旨不成?”
一句话,让梁承丰无话可说。
“三十万两白银,一分不能少,三日内还请兄长送到我熙和殿,否则……”梁承泽警告般地瞥了庶长兄一眼,随即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宫殿。
独留梁承丰一人在殿内,被气得失去了理智,用脚猛踹地板,疼的他哇哇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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