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吹灯上床吧……”
方园立刻羞涩地垂下视线,不敢再和田野对视。
他那个眼神太具有侵略性了。
可红透的俏脸,微微颤抖的睫毛,都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
田野一听,媳妇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还用说?
他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这是几十年后的第一次,怎能让他不激动?
激动得他吹灭煤油灯时连口气都不连贯了。
他迅速褪去自己的衣服,抹黑上床。
窗前的月光如纱般轻柔地洒落,倾洒在方园那漂亮的脸上,给她镀上了一层圣洁的白光。
这床本就不大,小芳芳睡起来横七竖八的,她一个人就占了一半的位置。
如果田野躺下去的话,就只能和方园两人紧紧地挨在一起。
方园穿着一件破旧的小背心,纤细白皙的手臂和若隐若现美背在月光的映衬下,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如同磁石一般吸引着田野的目光。
尽管方园背对着他,可在这个角度,田野还是能将她那优雅的身体曲线尽收眼底。
二十一岁的她,整个人仿佛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周身都散发着撩人的气息。
看得田野嘴里直流口水,看着近在咫尺的媳妇,田野很快有了反应。
“冷风灌进来了……”
方园的心里忐忑不安,这个家伙这几天虽然都表现得格外好,但是这种好,让她有一种特别不真实的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田野躺了下去,留给他自己的位置已经非常有限,导致他的另一只肩膀只能悬在床外面。
他这个时候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躺在那一动不敢动,兴许是多年没碰过女人造成的。
方园将自己的身体往床的内侧挪了挪,给田野留出了一些空间。
随后带着一丝羞怯声音传来:
“你冷吗?”
你冷吗?田野的心脏猛地一颤。
意思是不是说,冷就可以抱着她?
在黑暗中,田野侧过身子,他的前胸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
一只手不老实的缓缓地搭在了方园的肩头。
方园的身体微微起伏着,呼吸变得急促,身体也不自觉地轻轻颤抖,显然她也十分紧张。
她紧张的是,田野越靠近,自己就越难以招架,深夜的男人最危险了。
触感细腻而温润,弹性十足,那种奇妙的感觉让田野瞬间心旌荡漾,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呼吸也变得紊乱。
周围的一切都好安静,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他一直都没有好好地关心过自己的媳妇,结婚已经三年了,他对她只有暴力,从未好好地对待过她,只有真正地用心用爱去抚摸,才发现她的皮肤竟然如此细腻光滑。
此时,他的手正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向上移动。
他像是在试探……
更近了!
越来越近了!
他的心脏跳动得仿佛要冲破胸膛。
方园身上散发出来的淡雅香气愈发浓烈,那股香气仿佛带着一种魔力,会把人深深吸引,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他也甘愿纵身一跃。
他情不自禁地轻轻低下头,凑近方园的脖颈,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整个人仿佛喝醉了一般,晕晕乎乎的。
田野忍不住稍稍用力,他清楚地听到了两声吞咽口水的声音。
一声是自己的,另一声来自方园。
“唔……”
方园轻轻地发出了一声低吟,紧接着,她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这一声低吟,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更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强烈的欲望在田野的脑海中不断翻涌。
他的手开始搓麻将了。
方园也在热情地回应他,身体不自觉地扭动,鼻息也越来越重。
田野抬起头,刚想低头亲吻方园的时候,突然方园的嘴里倒吸了一口冷气。
“嘶嘶~~”
原来,田野顶着她的伤口了。
那还是田野重生前用皮带抽的。
田野突然想起来,媳妇还有满背的伤痕。
他的脑子里突然嗡了一下,瞬间从迷离的边缘清醒,这都是自己做的好事啊。
他还是低头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低声说道:
“别把你弄疼了,等你的伤好起来吧!”
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渴望,田野下了床。
他就穿着单衣,让冷风直接侵入自己的身体。
看着自己有反应的身体,田野只能苦笑着委屈一下他了,媳妇现在身上都是伤,他不忍心。
不能把自己的快活建立在媳妇的痛苦之上,上一辈子,他就是这么做的,这一辈子,他做不到。
反正这事也不急在这一两天,来日方长。
方园回头,目光落在田野的背影上,盯着他看了好一会。
这个男人,她有些看不懂了。
自己的男人哪怕是化成灰她都认识,可他这次却能顶住欲望,难道他真的被那帮要债的人打清醒了?
方园默默地起身,将小芳芳调整了位置,自己再往里面靠了靠。
......
田野这一觉睡得很香甜,这是重生后的第一觉,一直睡到天亮才醒来。
映入眼帘的不是四面白墙和超大的落地窗,也不是一百二十寸的大电视。
而是几十年前那落满灰尘的房梁和稻草屋顶。
手臂传来麻木的感觉,一扭头,发现方园正侧身枕在自己的胳膊上,一条腿还搭在自己的身上。
破小背心被撸起了一边,露出大片的雪白,水水嫩嫩,白里透着红。
兴许是昨晚她又给孩子喂奶了。
看得田野又快扛不住了,这种感觉真要命。
他咽了口唾沫,将她搂在怀中,胸前传来柔软而又温热的触感。
他低头在媳妇的脸上亲了一口,随后轻轻抽出自己的左手,翻身起床,不再留恋。
再躺下去,自己铁定要做出自己后悔的事情。
田野穿好衣服,给媳妇和女儿做早饭。
方园是被油锅爆炒的香气唤醒的。
她迷蒙间伸手去摸枕边,粗布枕套上原本躺着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灶间传来锅铲碰撞的脆响,方园赤着脚踩在泥地上,三月的寒气顺着脚心往上爬,她慌忙缩了缩脚,穿上床上的千层底布鞋。
“醒了?!”
田野出现在房间门口,他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手上端着粗瓷碗,晨光给他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
她的男人可真帅,特别是系着围裙的样子。
“发什么呆啊!饭刚好,来趁热吃点!”
田野把碗放到厅堂的桌上,又折返回来,从床尾的被子上拿起了方园的棉袄,给她披在肩膀上。
“可孩子还睡着呢!”
田野似乎看出了方园的心思,说道:
“那就让他们再睡会儿吧,小孩子多睡觉长得快。”
田野轻轻推着方园的肩膀,将她推到桌前,让她坐下。
方园有些发愣,一切都感觉不真实。
田野拿起筷子,在碗里一边搅动着粥,一边轻轻地吹气,让粥凉得快一些之后,这才把碗推到方园的面前。
看着田野这细致入微、温柔体贴的举动,方园的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流。
在她的记忆中,这样的场景对于田野来说,简直是破天荒头一遭。
“吃吧,再不吃就凉了。”
田野说完,开始大口大口地喝起粥来,发出“呲溜呲溜”的声音。
方园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和感动中,没有回过神来。
听到田野的话,这才拿起筷子,开始吃起粥来。
暖暖的粥顺着喉咙滑进胃里,不仅温暖了她的胃,更温暖了她的心。
她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田野,这一瞬间,她突然发现,此刻的田野,不再是那个让她感到恐惧的丈夫,而是一个充满了烟火气、温柔体贴的男人。
他的五官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是眼神里多了一份柔和,多了一份对家庭的责任感。
田野很快就把自己碗里的粥喝完了,他静静地坐在对面,看着方园吃。
等方园快吃完的时候,田野开口说道:
“我出去一趟。”
方园听到这句话,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又紧张了起来,她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以往,他说这句话,就意味着带着满身酒气或者一屁股的赌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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