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两张纸巾递给何止,“别咬了,你嘴巴都出血了,感觉不到痛吗!”何止没接,反而扯开嗓子嗷嗷大哭。
叶景行被哭的心慌意乱,烦躁地想打人!
“别哭了!我没碰她!”
何止小声啜泣,泪眼汪汪。
“是有人给她下了药扔我床上的,我什么都没做,她身上的被子还是我给盖的。”
何止噤声。
“你说真的?”抽噎着问。
“真的!”叶景行无语,他也不是来者不拒的好吧!
“那她为什么没穿衣服!”
“我去哪知道!我刚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一个裸体,你问我不如去问把她送我床上的人!”
说起这个,叶景行快气炸了。
吃饭期间他偶然看到那女人的手机壁纸,是三个女人的合照。
因为上面其中一个是何止,他就多看了那女人两眼,没想到那群自作聪明的家伙以为他看上了她!
用拙劣的手段弄脏他的衣服,又给女人下药送到他床上。
呵,他品味还不至于独特到这种程度。
手臂上的血液开始凝固,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可是疼痛依旧提醒他刚刚发生的事情。
叶景行目光寒霜凝起,惹到他,算是他们踢到铁板了!
何止回到卧室,小心翼翼地替宋良娣穿好衣服。
内衣裤都在,除了脖子上的红痕,身上并无其他异样,一颗心死而复生。
还好,还好她没事。
不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叫了几遍,宋良娣都没有醒,何止有些担心,给许非非打了电话,想送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许非非很快上来。
受伤的男人、破碎的酒瓶、还有昏迷的宋良娣……
天呐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但也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
“我们先送良娣去医院。”何止示意她搭把手,“之后我再给你解释。”
许非非帮忙把宋良娣弄到何止背上,路过靠在门边的叶景行时,听到他说:“我允许你走了吗?”
叶景行换好衣服靠在门边,眼看着何止三人绕过他离开,没忍住把人喊住。
她是当他死的吗?
这样就走,他酒瓶是白挨了?
何止颠着宋良娣往上托了托,转身看向叶景行。
“叶先生,您还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
何止歪头疑惑。
叶景行抬起胳膊,故意把伤口露出来,“你把我伤成这样,你说我有没有事?”
何止:“……”
这事儿没法甩,确实是她做的。
“对不起,我不应该不问原因就冲动,您要不也跟我们一起去医院,医药费我出。”
当时看到宋良娣赤裸昏迷,他围着浴巾一副事后的样子,她完全失去冷静。
就一时冲动……
现在回想起来,何止也觉得有些细节其实都被她忽略了。
宋良娣只有脖子上一处淡淡的红痕,而且看起来并不像吻痕,更像被蚊子叮了自己挠的。
还有时间方面,按照这男人的能力,不至于这么快就结束。
咳咳。
想到这里,何止血气上涌小脸通红,眼神闪躲着不再看叶景行。
她的反应没躲过男人视线,叶景行挑挑眉。
他很好奇,这女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叶景行单手一提,何止后背变轻。
一眨眼宋良娣被叶景行扛在肩上,“还不走?”
何止拽着许非非连忙跟上,“谢、谢谢你。”
“哇,好帅啊。”许非非跟在后面小声嘟囔。
说是让叶景行跟着一起去医院,其实是何止三人被叶景行送去医院。
刚到楼下,叶景行的司机就已经等在那里,车门打开,叶景行把宋良娣放后座后主动坐上副驾。
“左氏医院。”
何止和许非非一人一边,扶着宋良娣,由着司机带他们去了榕城最贵的一家私立医院。
后排,许非非手速快得飞起,键盘都要被她撸出火星子。
非非:【阿止阿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是谁?看起来不简单哎,你们认识?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
何止看到她发来的消息,实在不想回答后面几个问题。
动动手指正要回答,才发现她好像还不知道这男人叫什么……只知道姓叶。
啧……
阿止:【他姓叶,良娣的领导为了讨好他,把良娣弄晕了送他床上,不过他没对良娣做什么。】
何止解释了一下,不过刻意回避了那几个不好回答的问题。
许非非小鹿般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靠!”
刚吐出一个字,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捂住嘴,又低下头继续敲键盘。
非非:【靠靠靠!什么垃圾领导,竟然搞这种恶心操作,辞职!等良娣醒了一定让她赶紧辞职!】
左氏医院位置好,服务好,医疗水平可以说是榕城第一。
何止只需要交完费,就有护士带着宋良娣做全身检查,最后确定她是被下了过量迷药才醒不过来,并没有其他危险后,何止和许非非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给宋良娣安排了病床继续观察。
“阿止,你要不去看看那位叶先生,他胳膊上的伤看起来还挺严重的。”病床前,许非非道。
“可是良娣……”
“这里有我守着呢,她醒过来的话我打电话告诉你。”
何止看着呼吸平稳的宋良娣,点点头,“好,那我先去看看,他没事的话我马上回来。”
治疗室,叶景行额头冷汗冒起,牙龈都要咬碎。
“左怀安,你能不能给老子快点。”
“没想到叶总也有疼的时候。”
“TMD你不给老子打麻药硬缝,还不让老子喊疼。”
左怀安脸上带着春风般温暖的笑,手上的动作一点没含糊,“是谁小时候受伤了嘴硬喊不疼,死也不打麻药的。”
“你在我面前、能不能别笑得这么恶心,呃……!”叶景行疼得直抽气,这家伙下手是真狠!
左怀安笑脸不再,换上比死水还平静的面孔,无波无澜也了无生气。
“很恶心吗?他们说我笑得很温柔呢。”
叶景行冷哼,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左怀安是个什么货色?
温柔……他温柔个屁!
消毒、缝针、上药、包扎。
一切搞定,叶景行后背衬衣已经湿透,“左怀安,你才是真的黑心肝。”小时候那点黑历史到现在还记得。
“叶总谬赞,比不过你。”左怀安收拾着手术器械,回应着,“谁伤的?”
叶景行沉默,没回答。
抬抬受伤的胳膊,拳头握紧又松开,还好伤的是小臂,不影响日常活动。
那个女人……一想到那双崩溃欲绝的眼睛,心脏处好像被扯了一下。
怎么,伤口刚刚被扯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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