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当时被刺伤小腿,外加上实在没力,整个人往湖里沉去,后面醒来就在温府了,具体的奴婢也不知道。”
宋韫初的确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那个人影的画面,却极为熟悉。
不过沈序舟的这个语气怎么有点像是在吃醋的样子?
这个想法一出来,宋韫初只觉得自己疯了。
也太敢想了吧。
“伤成这样,这些日子你就好好歇着,有什么事你就尽管吩咐。”沈序舟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让宋韫初回去歇息。
“多谢大人。”宋韫初福身谢过。
宋韫初回到自己屋里,看着被纱布层层包裹的小腿,叹了一口气。
千万不要留疤啊。
入春多雨,春雨连绵。
连下着半月的雨,终于迎来阳光明媚的日子。
皇家围猎也提前开始。
皇家围猎,不仅仅只有皇室成员参加,还有正四品以上的官员以及家眷可以参与。
每年捕猎最多的,皆可向皇上讨要一个不过分的东西。
宋韫初被精心养着半个月,很快就恢复如初。
同样身子养好的还有庄风。
宋韫初继续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跟在沈序舟身边,而宋清月则是代表宋家前去。
皇家围猎场。
周围到处都有重兵把守。
沈序舟虽然身子不好,可他每年也都会参与,有时甚至还能带些野兔野鸡回来。
围猎不限男女,只要敢上场的都欢迎。
不管男子还是女子个个骑在马上,穿着盔甲,气宇轩昂,意气风发。
方依瑶骑着一匹汗血宝马,青丝用红丝带高高束起,春风吹过,发丝随风扬起,英姿飒爽,倒有一种指挥千万将士的将军范。
每年方依瑶都会与那魁首争上一争。
宋韫初满脸小迷妹的盯着方依瑶看。
太帅了吧。
皇帝看着这些年轻一辈,对旁边的沈序舟笑道:“想当年我们也是此等意气风发,如今已经老喽。”
沈序舟听闻笑道:“皇上如今正值壮年,何来的老字可言?何况每年捕猎回来的猎物,皇上与他们可是当仁不让啊。”
皇帝“哈哈哈”大笑:“沈爱卿今年你可得也多捕些猎物啊。”
“臣这身子什么情况,皇上就不要取笑了。”沈序舟身子虚弱人人皆知,能捕些野鸡野兔这样的,已经是极限。
皇帝拍拍沈序舟的肩膀:“朕看好你。”
时辰到,随着哨声,那些骑着马匹的人一个个冲向林子深处,就为了捕猎到那些庞大的野兽。
宋韫初原本觉得自己不会骑马,可看到马的那一瞬间,就像是开发了新技能一样,不用学她都知道该如何上马。
坐上马后,原以为自己不会骑,可是又非常自然的握住缰绳缓慢跟在沈序舟身后。
宋韫初只觉得这是原主留下的肌肉记忆。
毕竟也是大将军的嫡女啊。
沈序舟像是来旅游观光的,一路上慢慢悠悠,一点也不着急。
远处已经有人猎到一箩筐的猎物,沈序舟的箭还一发也没出去。
不过这样挺好,享受大自然,呼吸新鲜的空气,何尝不是一种别样的身心放松的方式呢。
不远处,庆德长公主见到和沈序舟一起并肩而行的宋韫初,心里很不是滋味。
凭什么那个奴婢就能在序舟哥哥身边,凭什么那个人就不能是她。
那日怎么就没把贱|婢淹死呢。
还有温暮山那个纨绔,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这个贱|婢。
越想越气,庆德长公主拿起手里的弓箭,从金丝编制而成的布篓里拿出羽毛箭,拉弓对准了宋韫初。
目光一沉,松手,羽毛箭迅速的往宋韫初的方向射去。
甚至还有风被划破的声音,可见庆德长公主用了多大的力。
宋韫初听到声音,就见一只白色的羽毛箭向她射来,想要躲开已经是来不及,只能微微侧身。
“咚!”
是箭头碰到硬物的声音。
羽毛箭落下,庆德长公主见没成功,拉着缰绳转身就走。
宋韫初要被吓死了,马也因此受惊,大叫一声,就要往四周窜去。
在一旁的沈序舟眼疾手快一把拦腰抱住宋韫初,往自己这边扯过来。
宋韫初和沈序舟双双摔倒在地。
宋韫初背靠在沈序舟身上,倒是没有受伤。
她吓得连忙起身,沈序舟可不能有事,不然她就完蛋了。
沈序舟在宋韫初的搀扶下艰难起身:“刚才怎么回事?”
宋韫初也有些惊魂未定:“一只不知道哪来的箭对着我射过来,还好有它挡了一下。”
宋韫初胸前的衣服已经被箭戳破,不过并没有血流出来。
她从怀里拿出一块碎成两半的玉石:“还好有它在,不然刚才那一箭,我必死无疑。”
这块玉石用一根红绳简单的编织挂着,从宋韫初穿过来就戴在脖子上,只觉得可能是原主很重要的东西,所以宋韫初也就没有摘下来,一直戴着。
劫后余生的宋韫初没注意到沈序舟情绪的变化。
“你怎么会有这个?”沈序舟拽着宋韫初的肩膀,质问道。
沈序舟突然变化,让宋韫初只觉得莫名其妙,她回道:“那我怎么会知道,反正就一直都戴着啊。”
沈序舟眼尾猩红,手指忍不住缩紧。
这玉石是一对,当年沈序舟离开宋家时,给阿初留下的,可如今为什么会在小云手上?
想到之前的种种巧合。
怎么可能这么巧,他不相信,也不敢相信。
宋韫初被抓痛,想要挣脱开,只可惜根本无用:“沈序舟你到底怎么了?”
沈序舟注意到周围环境,他冷静下来:“你把它收好,剩下的我们回府说。”
如果她真的是阿初,那么她的身份不能被人知道。
这是沈序舟的第一想法。
很快沈序舟这边遇刺的事传到皇帝那。
皇帝立马封锁整个围猎场,同时关心沈序舟,问他发生什么事。
沈序舟把大致情况说清后,借此事又道:“皇上,今年的围猎臣恐怕不能参与了。”
他脸上惨白,身上更无了那高高在上的首辅模样。
皇帝只道:“无碍,那你先回去吧,朕派太医跟你一同回去,好好检查没事后,朕也能安心。”
“多谢皇上。”沈序舟由他的小厮扶着回去。
宋韫初只是安静的跟在他身后,今日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她能明显的感觉到那箭是冲着她来的。
马车上,沈序舟看着那玉石,再次问道:“你真的忘记这玉石的来处吗?”
宋韫初没懂沈序舟为什么如此执着于这块玉石,她不解,但还是道:“我之前失忆了,很多事都不记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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