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夏看着凑到面前的许多话筒,微微皱了皱眉,表情有些不悦。
这时,叶茜从后面跑了上来,她焦急地对着祁夏耳语道:
“秦铭生发微博和你彻底撇清关系了,现在网上好多人骂你,先不要回应吧……”
祁夏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她大方接过话筒,开口道:
“秦铭生是我前任,我们已经分手了,请他把欠我的十万六全部还给我,不然我将起诉他。”
“苏茵茵的死和我没关系,警方很快会调查清楚,就这样。”
说完,她无视掉一脸震惊的记者们,径直走了出去。
记者们没有想到祁夏随口就爆出了大瓜,一时间都呆在原地。
叶茜立刻跟了上去,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犹豫地说道:
“夏夏,你不和公司打招呼直接这么说,估计又要被人黑了……”
祁夏拿出手机,快速编辑了一段文字发了出去,她淡淡地说道:
“如果一滴清水掉进墨汁里,不会有丝毫变化。”
阳光下,祁夏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薄薄的阴影,她眼底的光芒狡黠地闪烁了一下。
“但一滴墨汁掉进清水里,那整杯水可都不能喝了哦。”
说完,她收起了手机,大步向前走去。
片刻之后,微博热搜爆了。
祁夏:【垃圾前任秦铭生欠钱不还[账单记录]】
网友们立刻评论转发,短短几分钟就掀起了网络风暴。
【什么,祁夏居然和秦铭生谈过?!】
【刚刚秦铭生还说和祁夏毫无关系呢,现在就被雷神之锤了!】
【啊啊我不相信,铭生怎么可能和祁婊谈过!他眼光不可能这么差!】
【秦铭生那么有钱怎么还会欠钱不还啊,我真服了!】
【反转来的这么快的吗,我好像瓜田里的猹,到处乱窜。】
【在无人关注的角落,峰哥又默默发新歌了……】
祁夏的手机立刻响了起来,是秦铭生打来的。
这个号码,之前原主死活打不通,现在倒是主动打来了。
真是搞笑。
祁夏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果断拉黑了这个号码。
叶茜在旁边看到这一幕,顿时惊呆了。
要知道,之前祁夏为了挽回秦铭生用了各种办法,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这个顶级恋爱脑几乎被公司弃养了。
现在她居然就这么拉黑了秦铭生,没有一丝犹豫。
叶茜还没想好该说什么,就发现祁夏的鼻孔里缓缓流出了一行鼻血。
她立刻叫了起来,“夏夏,你怎么流鼻血了?”
祁夏抬手摸了摸,又看了眼手指,果然有一抹殷红的血液在指尖晕染开来。
为什么会流鼻血?生病还是中毒?
祁夏拉开袖子准备给自己把个脉,只见自己白皙的手臂上有不少浅青色和紫色的淤青。
她又看了看小腿上,同样布满了淤青。
祁夏迅速在原主的记忆里筛查了一番。
原来,这些淤青不是被人打的,都是被原主自己磕磕碰碰的。
原主虽然长相十分貌美,惊为天人,但体质极差,走个路都能平地摔,出个门都能被高空抛物砸到。
所以她才会这么倒霉地去酒店求复合,结果被当成嫌疑犯抓起来了。
而且原主的生命线极短,只剩一年时间了。
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的生命线和一条黑灰色的暗线彼此交缠,活活被堵死了发展。
原来如此啊。
祁夏嘴角浮起了一抹浅笑,她轻轻用袖子覆盖住了布满浅色淤青的手臂。
接着,她转过头对着叶茜说道,“小茜你先回公司,我有事情回家一趟,一会回去。”
说完,她便在叶茜惊讶的眼光中扬长而去。
———
祁府。
偌大的别墅门口,祁夏的东西被一个蛇皮袋子装着,孤零零地扔在门口。
祁夏走到了门口,垂眼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蛇皮口袋。
这个蛇皮口袋,倒是挺适合装尸体的。
她正分神想着,别墅大门被猛地打开了。
一个穿着奢侈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看见祁夏后,她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你个嫌疑犯,还好意思回来,赶紧滚,别把晦气传染到我们家了!”
祁夏抬眼看去,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她的养母,苏梅。
苏梅身后钻出来一个模样秀丽的年轻女孩,女孩也是满身奢侈品。
她得意地冲着祁夏眨了眨眼睛,“姐姐,你居然被放出来了?看来你不是杀人犯啊。”
“可是你的名声已经很臭啦,还是不要回家比较好,免得脏了家里呢。”
她又指了指地上的蛇皮口袋,嘴角的笑容越发肆意:
“喏,东西都给你打包好了,快带着你的破烂玩意滚吧!”
祁夏微眯起眼睛,瞳仁闪过了一抹金光,目光落在祁雪抬起的手指上。
她从祁雪的指尖看到一条淡淡的黑线,穿越了空气径直指向了自己。
果然是换运线!
原来祁雪才是那个本该厄运不断的人,她出生时便体弱多病、祸事不断。
而祁夏是个和她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孤儿,虽然出生便不幸失去了双亲,但命格很好,长大后必定成才。
祁家收养了她,把她娇养在家里,又把祁雪送到了一个普通家庭里寄养。
二十年来,换运术一直在潜移默化影响着两人。
祁夏虽然在大富世家长大,却从小体弱多病,身体总是带伤,而祁雪在普通家庭里却长得十分健康。
如今,换运术基本大功告成了,祁夏也命不久矣。
祁家也不想装了,直接趁着祁夏被抓进警察局,把祁雪接了回来,名正言顺地赶祁夏离开。
真是恶心的一家人。
“好啊,那我走之前送你一份礼物好了。”
祁夏冷冷地笑了笑,抬起手,指尖一转,带着破风之势,轻松割断了空气中无形的换运线。
线断之时,祁雪胸口猛地一震,她立刻痛苦地伸手捂住了胸口。
紧接着,祁雪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身体无力地向旁边倒去。
“小雪!你怎么啦?”
苏梅急忙扶住祁雪,凶狠地瞪着祁夏,大声骂道:
“祁夏你个小婊子,对小雪做什么不干净的事情了?”
祁夏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她声音清冷而动听:
“我只是做了一件你们对我做过的事而已。”
“怕了吗?还不是因为你们才是手脚不干净的人。”
苏梅的眼神瞬间变得飘忽不定,似乎被祁夏戳中了心事。
这时,祁军从别墅里赶了出来,他连忙扶住虚弱的祁雪,恶狠狠地对着祁夏骂道:
“祁夏你真是个白眼狼,我们养了你二十年,好歹也有养育之恩,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苏梅也在一旁帮腔道,“你简直是个不要脸的杂种,当初就不该收养你,应该活活饿死你!”
“你就是个扫把星,你克死了你爸妈,你就该去死,你凭什么有这么好的命格!”
祁夏抬起头,双眼犹如寒夜中的深潭,直直地看向两人:
“我只是拿回了本来属于我的命格而已,至于祁雪,换命之人,死不足惜。”
祁夏嘴角那丝淡淡的笑意愈发明显,却也愈发冰冷。
她的声音低沉而冷厉,如同来自地狱的诅咒:
“你们该庆幸,你们的宝贝女儿多活了这么多年呢。”
“现在就给她找块好墓地,准备收尸吧。”
听到这句话,苏梅和祁军脸色瞬间煞白,双眼因恐惧而睁大。
说罢,祁夏优雅地转过身,在祁军和苏梅悲痛欲绝的阵阵哭声中。
她单手拎起蛇皮袋,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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