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唏嘘一声,双手紧握,此时他顿然感觉双臂像是蕴含无穷无尽的力量。
他不懂武功为何物,也不懂真气,但是,此时却是觉得自己能打死一头牛。
关于武功的部分,原主人的记忆玄乎又玄,霍沉暂时也没法子理解。
“似乎这具身体,并没有原主人记忆里的那般弱啊!”霍沉低眉沉思,莫非是这方世界的人身体素质都太好了。
像他现在这般,也是个废人?
显然,绝对不是这样的。
“得找个机会试验一下我这用不完的力气!”霍沉顿了一下,又急忙摇头,“还是不要这样的机会了!”
却在这时,厅堂那边传来一阵嘈杂声。
霍沉回过神来,出来院子,往厅堂这边走来。
忽然间,一个小厮打扮的青年忽然冲上来跪在地上磕头,“世子,您要救救我家公子啊!”
霍沉眼中有疑惑之色,随即关于这人的记忆顿然出现。
原主人成为纨绔之后,曾经的朋友亲人都成了陌路人,却是与京都的另外一个纨绔林轩成了朋友。
林轩,老爹是兵部尚书,三年前白云山一战之后,霍家退出历史舞台。
镇北军群龙无首,巫国虽然也无力继续南下。
但也必须找到一个可以担任镇北军主帅的人。
这个人就是林轩的老爹林正南。
霍家残了,却是成全了林家,当时霍沉接近林轩,就是为了查林正南的。
不曾想什么都没查出来,一来二去的,还觉得林轩这纨绔还不错。
除却爱赌钱,爱去青楼,不爱读书之外,似乎也没啥坏毛病。
就这样,两人成了朋友,曾不止一次在一起探讨纨绔心得。
“你家公子怎么了?”霍沉问道。
林正南是真的有本事,虽然比不上镇北候,但这些年来,正是因为他在,巫国才不敢越雷池半步。
也正是因为如此,林正南已然成为朝中新贵,不少人都在巴结林家。
可是,他却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那就是林轩。
这个纨绔,是绝对的真纨绔。
“我家公子在如意赌坊把自己给输了!”小厮哭着说道。
霍沉不由愣住,“把自己给输了?”
小厮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世子知道的,我家公子的爱赌,但是赌运一直不好。今天晚上,他本来只是想去玩一把散散心的。”
“不曾想,却是忽然间转运了。他赢了许多银子,本来开开心心的要离开了。”
“可是就在这时候,一个长得非常非常漂亮的姑娘走来到赌场!”
“世子知道的,我家公子看到漂亮的姑娘,就控制不住自己的。他上去搭讪,一来二去的就和那姑娘聊了起来。”
“于是,便开玩笑说来一场特殊的赌,押注不是金银钱财,而是赌自己。”
“我家公子今晚上走运了,刚刚赢了不少银子,如今要是再赢个大美人回去睡觉,岂不是好事成双?”
“不曾想,公子的赌运已经耗完,却是把自己给输掉了。”
“那姑娘也是好人,说愿意再给我家公子一次机会,要是能够找来一个能赢她的人,才肯放我家公子离开!”
霍沉看了小厮一眼,“所以你家世子觉得我能赢那位姑娘?”
“世子的赌运要比我家公子好一些,可是您也经常输钱的,但是我家公子说了,这京都最信任的人只有你,他相信你能把他赢回来的!”小厮说道。
“呵呵,怕输给那姑娘,你家公子也是心甘情愿的吧!”霍沉翻了个白眼。
林轩那是什么货色,在原主人的记忆里可是一清二楚的。
这色批定然是打定赖上人家姑娘的主意,才有恃无恐的。
让小厮来镇北候府求救,恐怕也是想输得心甘情愿,成为那姑娘的人。
毕竟霍沉为了扮纨绔,去赌坊很少银钱的。
谁不知道,霍沉、林轩都是冤大头,整个京都的赌坊,都很欢迎他二人呢。
“这······我家公子倒是没说!”小厮摸了摸头,是真的有点不大聪明的样子。
“你家公子会玩!”霍沉叹息一声。
小厮再次哭声说道:“世子,您还是去帮帮我家公子吧,不然我家公子,就要成为那姑娘当牛做马了!”
霍沉没有理会这小厮,当下他思绪以极快的速度运转。
“如果不出所料,这应该也是一个局,一个引我去赌坊的局?”
“布局者的目的是什么?在赌坊杀了我?”
“这很冒险,不过不是没有可能,毕竟狗急了也会跳墙。”
“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引我过去赌。”
“这般一来,这个姑娘的赌术,应该是独一无二的,她想从我这里赢什么?”
“不要我的命,如今我这里能被人看上的,恐怕只有皇帝老登赐下的婚约了。”
“是为长公主李玉冰而来的?”
霍沉低眉沉思,他觉得这也有可能。
大家都心知肚明,李仲安对霍沉极为宠爱。
如果他亲自提出解除婚约,恐怕李仲安也有可能会改变主意。
毕竟李仲安只是说了,虽然君无戏言,但终究还没有下圣旨啊。
“不管是哪种情况,对我似乎都不太友好呢!”霍沉心中自语。
“世子,您快些做决定啊。那姑娘说了,若是在一个时辰之内我不回去,那就要带着我家公子离开了!”小厮满脸的着急之色。
霍沉笑了笑,“你家公子估计巴不得呢!”
闻言,小厮满脸疑惑之色,“我家公子从小娇生惯养,怎么能去给人家当牛做马?”
“不行的,他吃不了那苦!”
小厮越说越着急,眼泪不住流出来。
霍沉心想,看来平时里面,林轩对这小子应该还不错。
这等忠心,值得表扬啊。
就是脑袋瓜子有些不好使。
“你不要着急,先说说那姑娘叫什么名字!”霍沉说道。
他神色淡然,声音里面透着一股温和气息。
这种气息极为特殊,能让人心神瞬间安宁下来。
小厮吞了一口唾沫,稳住心神,道:“她叫清儿!”
“哦!”霍沉估计,这也不是真名。
“世子,咱们得快些过去赌坊啊!”小厮又催促道。
霍沉仿佛没有听到,沉思片刻之后,当下他眼中泛起难以形容的凌厉光芒,“如果这是一个专门针对我的局,隔岸观火,是永远没法子知道起火原因的!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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