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黄大仙”的传说他听得不少,它们是有灵性的,不能随便去碰。
萧建业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下箭。
穿到1960年,以前不信玄学的他,现在也开始信了。
萧建业俯身,拾起了地上的一块小石头,然后朝着野兔的脑袋就是砸去。
野兔一瞬间就被砸晕了,倒在了地上。
黄鼠狼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块飞石给吓到了,它扭头看了看萧建业,黑黢黢的眼睛里满是大大的疑问。
萧建业笑了笑,
“看你这么辛苦都逮不到兔子,帮你一把。”
萧建业说完,便沿着山路打算往下走。
今天收获一只三四斤重的大野兔,也够吃一天了。
走了百来米,萧建业听到了后方雪地里传来的急促的踩雪声,他往后看去。
只见黄鼠狼一路跟着他,嘴里还叼着刚刚他协助杀死的野兔。
只一会儿功夫,黄鼠狼便跑到了他的身前,扭头看向他,又往前走了一点距离,又扭头看向他。
这架势,萧建业看得有些奇怪,问道,
“你想我跟你走?”
黄鼠狼似乎是很满意他的回答,又扭头往前跑了一段距离,然后回头看向他。
黄鼠狼不太亲人,看到黄鼠狼与他互动,他心里也是好奇它想告诉自己什么。
萧建业跟着黄鼠狼往前走,就这样走了两三百米,一路上,萧建业看到了雪地上杂乱的脚印。
不像是野兔印,看着有些大,像是被某些动物刨出来的。
萧建业蹲下身子,看到了黑色泥块上的一撮白毛,放在手指尖揉搓了几下,也不分叉,根根分明的。
有点像是狍子屁股上的白毛。
他站起身来,又跟着黄鼠狼往前走。
他有种直觉,黄鼠狼会带他找到狍子的位置。
又继续走了一里多的路,如果不是雪地上明显的脚印还在,萧建业都要怀疑前面没有狍子了。
这时,前方的黄鼠狼突然停下,然后返回头望向他。
萧建业越过黄鼠狼,看着他的前方,只见前方灌木丛里,站着一只公狍子!
浑身草黄色,屁股处有大面积白毛,头上顶着一对长角。
狍子正盯着黄鼠狼看,兴许是好奇心又上来了,瞧着黄鼠狼叼野兔的样子很新鲜。
狍子此刻距离他才不到一百米!
虽然弓的磅数低,但是也有可能击杀的机会。
萧建业并没有过多考虑,直接就抬弓对准傻狍子,傻孢子仍旧是盯着黄鼠狼看,没有察觉到他这边的危险。
“吧嗒”一声,箭矢朝着狍子的腹部心脏飞去,一击就中。
受箭的狍子的血量猛飚,洁白的雪地上顿时出现了大片的通红。
狍子怪叫一声,径直往前方跑去。
萧建业十分确定,刚刚那一箭射中了狍子的心脏,它活不了多久了,很快就会倒下。
萧建业朝着黄鼠狼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迅速跟着狍子的奔跑方向赶去。
狍子跑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把他甩在了后面。
可能是心脏中箭的问题,萧建业看他奔跑的速度已经没有传说中那样惊人。
努力跟着狍子沿路留下的血迹,萧建业跑了四五百米,终于发现了在前方倒地不起的狍子。
等走到狍子身侧,看着狍子还微微喘着气,但已经无法站立了。
萧建业抽出腰间的小刀,左手拎着狍子的颈部,然后飞快地来了一刀,断了它的气息,再拔走它腹部的箭矢。
看这狍子的体型,应该有六十多斤。
刚刚狍子一路落下的血味能引来很多野兽,就算来的是一匹孤狼,他也没办法应对。
他不敢多逗留,原先今天只想打几只野兔,现在却多猎了一只狍子,这已经是意外的收获了。
萧建业抬起狍子,然后往背上一放,接着快步往山下跑去。
等萧建业跑到山下后,才松了一口气。
扛着肩上的狍子,很快就走回了家里。
妹妹萧建丽此刻还坐在家中的小板凳上,抬头望着上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建业见她呆呆的,
“在想什么?”
“瞧哥给你带了什么?”
萧建丽回过神来,看着萧建业高高的身子站立在门口处,肩上的狍子很大一只,腰间还别了一只野兔。
萧建丽当场惊呼出声,眼里满是羡慕,
“哇!哥你怎么打到这么大一只动物?”
“都是用箭射中的吗?”
“哥,你太厉害了!”
萧建丽开心得不得了,她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吃到肉了。
萧建业笑笑,
“这是狍子,大只吧?应该有六十多斤重,够我们吃好多天了。哥腰上还挂着一只野兔呢,你是不是漏看了。”
他放下狍子跟野兔,又吩咐道,
“快去烧水,哥杀了它们,让你吃肉。”
“等娘做工回来,就能喝上汤了。”
萧建丽连声应好,然后从凳子上快速爬起来,跑到屋子一角的炕边,然后端起旁边的铁锅,加水后就放在洞上,然后往下面生火。
萧建业提着野兔跟狍子,把他们放在小院的地板上。
他抽出腰间的小刀,然后用刀子在野兔的后腿和腹部之间隔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从口子处开始慢慢地把野兔肉跟野兔皮分离。
过了一会儿,一张完整漂亮的野兔皮就被剥下了。
野兔皮可以用来做手套,棉衣领,套袖。
他打算用这个野兔皮做一套手套。
至于狍子,浑身都是宝的动物。
他打算留下十几斤肉放家里储备,其余的就拿到黑市去卖了。
狍子皮也打算卖掉了,应该能值上不少钱。
萧建业找来家里的斧子,然后干净利落地把狍子的一对长角砍了下来,然后把狍子翻了个身。
又用腰间的小刀,沿着肚子中心线隔开,接着手法熟练地把狍子皮慢慢地剥了下来。
萧建业处理好两张兽皮后,又把所有东西带回了家里。
萧建业简单地切好野兔肉,接着就把兔肉往烧开的锅里一放,盖上了锅。
萧建丽很兴奋,
“哥,我都两个月没吃到野兔肉了,好怀念啊!”
“我们什么时候吃狍子呢?我还没吃过狍子肉呢。”
萧建业笑道,
“我们明天就能吃上了,别急。”
……
何桂兰拖着疲惫的身影从队上放工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斤重的玉米渣面。
家里总共就剩下两公分了,她只换了一斤的玉米渣面。
家里三个人,省着点吃也能勉强吃两天。
再给儿子歇一两天,等儿子也去队上劳作,家里的粮食才能勉强供应得上。
何桂兰这样想着,脸上的愁容却是不消。
今天在大队换粮食的时候,她也瞧见了郝玉梅换了四五斤的玉米渣面,却不肯借粮给自家。
儿子现在身体刚恢复,躺在家一天就吃了一条红薯干。
何桂兰离家里越来越近了,然后她也闻到了隐隐约约的兔肉汤的香味。
是谁家在煮兔肉汤?
何桂兰想着,很快就走到了自家的院子里,但那兔肉的香味反倒是越来越浓了。
她心里开始升起一丝不可置信的欣喜。
这是自家煮兔肉汤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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