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沅珊眼底寒光一闪,靠回椅背,语气硬得像铁:“电话号码给我。”
张晓萌吓得一哆嗦,赶紧掏出手机,手抖得差点没拿稳。
她翻开通话记录,指着个陌生号码,结结巴巴说:“就、就是这个,我没存名字……”
谢沅珊瞥了眼,拿起自己手机拍下那串数字,冷哼:“行了,把手机放下。”
她扭头冲小林喊:“进来,把这号码查清楚。”
小林推门进来,接过张晓萌的手机,麻溜跑出去。
办公室里又安静下来,张晓萌站在那儿。
低头抽抽搭搭,眼泪滴在鞋尖上,浅蓝衬衫袖口湿了一片。
谢沅珊点了根烟,眯眼盯着她,声音冷得掉渣:“张晓萌,你这脑子,传谣言之前没想想后果?”
张晓萌哭着点头,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谢总,我错了,我真没想这么多……”
“没想这么多?”
谢沅珊冷笑,弹了下烟灰,“现在全公司都拿我老公当笑话看,你一句‘没想这么多’就完了?”
张晓萌吓得腿一软,差点又跪下。
她抬起头,眼泪汪汪:“谢总,我知道错了,您别开除我,我家里真没钱,这工作没了,我没法活……”
谢沅珊眯眼,吐了口烟,没吭声。
办公室里烟雾飘散,窗外夕阳斜进来,洒在桌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她手指敲着扶手,眼底冷光闪了闪,忽然开口:“去财务领三个月工资,明天起不用来了。”
张晓萌一愣,眼泪停在脸上,整个人跟被雷劈了似的。
她扑到桌前,哭着喊:“谢总!别啊!我求您了,我真不能丢工作,我妈还在住院,我……”
“够了。”谢沅珊打断她,语气硬邦邦,“我给三个月工资,已经是仁至义尽。你走吧。”
她摆摆手,低头翻桌上的文件,压根不看她。
张晓萌愣在原地,眼泪哗哗往下掉。
她张了张嘴,想再求,却见谢沅珊那张冷脸,啥话都堵回去了。
她咬着唇,慢慢退到门口,低声抽泣:“谢总,对不起……”
门“砰”一声关上,张晓萌拖着步子走了。
她低头抹眼泪,瘦瘦的背影晃了晃,消失在拐角。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谢沅珊靠着椅子,烟头还冒着点红光。
她眯眼盯着桌上的手机,眉头皱得死紧。
窗外夕阳沉下去,天边烧出一片暗红。
楼下路灯一盏盏亮起,映得玻璃泛着冷光。
她拿起手机,翻到刚才拍下的号码,手指一划,直接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嘟嘟”响了两声,紧接着传来个冰冷的女声:“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谢沅珊手一顿,冷笑:“空号?”
她靠回椅背,重新点了根新烟,吐了口烟圈。
烟雾飘散,呛得她眯了眯眼,心里暗骂:玩得挺花啊,想跑?没门儿。
她手指敲着扶手,眼底寒光一闪,嘀咕:“我就不信揪不出你。”
她抓起手机,又拨了个号,响了一声就接通。
那头传来个男声,沉稳中带点恭敬:“谢总?”
“老李。”谢沅珊语气冷得像冰,“帮我查个号码,刚才那丫头给的,空号,我要知道谁注册的。”
电话那头的老李顿了下,麻利应道:“行,给我五分钟。”
说完,挂了。
谢沅珊放下手机,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楼下。
街头车灯晃成一条光带,风吹过,路边树影摇晃。
她手指敲着玻璃,眼底冷光更盛。
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乱子,胆儿真不小。
办公室里空调“嗡嗡”响着,桌上文件散了一片,烟灰缸里烟头堆得冒尖。
墙上的钟“滴答”走着,指针刚过六点。
她扭头瞅了眼,哼了声:“今儿不查出来,我就不姓谢。”
五分钟后,手机“嗡”一震,老李消息来了。
她拿起来一看,是条简讯:“号码查到了,注册人柳如烟,三年前办的卡,上个月停用。”
后面还附了张身份证照片,柳如烟那张脸笑得跟花似的。
谢沅珊盯着照片,冷笑一声:“柳如烟,果然是你。”
她把手机往桌上一扔,靠回椅背,手指敲着桌子,眼底寒光闪得更狠。
她嘀咕:“好啊,玩阴的,我陪你玩到底。”
窗外夜风吹过,玻璃上映出她冷硬的侧脸。
桌上手机屏幕还亮着,柳如烟那张照片像在挑衅似的。
她眯眼,拿起手机又拨给老李:“老李,这女人最近啥动静,给我挖清楚。”
老李那边笑了一声:“谢总放心,我有路子,三天内给你信儿。”
挂断电话,她冷哼一声,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了几下,拨通了一个新的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了,那头传来一个爽朗的中年男声:“哟,这是谁的电话,敢劳谢总亲自来找我?真是稀客啊!”
谢沅珊靠在椅背上,语气冷淡又带着几分不悦:“赵总,好久不见。”
这赵总,全名赵天辉,是东城声望颇高的严辉集团的老总。
最近因为拿下一笔大型工程,风头正盛。
谢沅珊也曾在商业酒会上与他打过几次交道,两人关系算不上亲密,但点头之交还是有的。
赵天辉一听是谢沅珊的声音,连忙笑着说道:“哎呀,是谢总啊!有何贵干啊?您可是最近的大明星,行业里都在传您又谈了几笔大生意……”
谢沅珊没什么好脸色,直接打断他:“赵总,今天给你打电话,可没心情聊这些客套话。”
赵天辉语气顿时严肃了几分,赶忙问道:“哦?谢总您说话。谁惹您不高兴了?您开口,我能帮的一定尽力。”
谢沅珊轻轻哼了一声,语气冷得能冻死人:“赵总,昨天晚上你手底下有位不知死活的人,借了我们公司的名声,做了点龌龊事。”
“我这人不爱绕弯子,干脆明说吧,她散播谣言污蔑我丈夫,这笔账,我得找个人清算清楚。”
赵天辉一听这话,脸色直接沉了下来。
他在圈子里虽然风评不算最好,但最讨厌手底下人给他惹事,更别说还是污蔑谢沅珊这种大人物的家人。
他捏紧了电话,大声问道:“谁?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谢沅珊也不卖关子,语气冰冷,丢出一个名字:“柳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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