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张鸣点了点头,“我不会滥杀无辜。”
听到这话,大家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于是,他们也不急着跑了。
只有项崖心里七上八下的,跟那些能置身事外的宾客不一样。
作为西北侯的手下,他清楚维护上司的面子有多重要。
项崖绝不能容忍有人在他的地盘上动江家的人,这不仅会让山庄显得无能,更会损害山庄的威信。可面对张鸣这个蛮不讲理的家伙,事情真是难办极了。真是头疼啊!
没办法,项崖一咬牙,决定豁出去了,为了西北侯的尊严,士为知己者死!
“小子,拿命来吧。”他怒吼一声,双手像鹰爪一样扑向张鸣的脸。
看到这一幕,张鸣的眼神猛地一凛。他原本无心战斗,但情势所逼,不得不挺身而出。
轻叹一声后,他的右手指甲瞬间疯长,紧接着,一只庞然大物般的掌印在空中凝聚,毫不犹豫地朝项崖拍去。
“砰。”掌印狠狠击中目标。在场的宾客们见状,无不瞠目结舌。
他们记得,不久前,吴邪庭就是在这般威力下化为乌有。
然而,项崖却仍屹立不倒,面无惧色地盯着张鸣,半晌才艰难开口:“你……难道是武道……”话音未落,他便轰然倒下。
空气中弥漫着生命消逝的沉重气息!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阵阵惊呼!
旁观者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一刻,张鸣的凶猛与冷酷,深深刻在了每个人的心底。
相比之下,江家人的脸上写满了绝望。
张鸣的目光逐一扫过这些绝望的脸庞,拳头越攥越紧。
“现在,复仇的路上再无阻碍。”他冷冷地说。
“不!求你别这样。”
许多江家人开始痛哭流涕,乞求张鸣手下留情。但张鸣心如磐石,不为所动。
“饶了你们?”
“那谁来救我的父母和妹妹?”
“以牙还牙,天经地义。”张鸣咬牙切齿地说完,突然伸出右手,向江妍遥抓去。
江妍遥立刻发出凄厉的尖叫,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我能给的东西,你不配强求。”张鸣面无表情地说着,右手缓缓上提,仿佛握住了什么无形之物。
“快看。”有人惊呼。
只见江妍遥腰部的脊椎竟诡异凸起。
“啪。”一声脆响,她的脊椎断成两截,一段被钢钉固定的脊椎穿透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江妍遥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曾经倾国倾城的美人,如今却血肉模糊,没了气息。
天啊!
所有人都用恐惧的目光盯着张鸣。
“他简直是活生生的阎罗王,来人间讨债的那种。”有人压低声音,颤抖着说。
周围的人群虽然沉默,但心里都默默点头,认同了这个说法。
“张鸣。”江临旭的眼睛仿佛要瞪出来,愤怒地吼道,“你这个……”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张鸣就像鬼魅一样出现在江家父子面前。
紧接着,两颗脑袋就被他高高提起,划出一道令人心惊胆战的弧线。
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血肉横飞的惨状,江家父子的生命就这样戛然而止。
最后,张鸣的视线落在了江获年身上。
这位老者虽然喘着粗气,但脸色却出奇地红,他挑衅地大喊:“小兔崽子,来啊,杀了我。”
没想到,张鸣竟然笑了,“呵呵。”
“老家伙,想死得痛快?没门儿。”他的笑容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冷酷无情,“我要让你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你。”江获年气得吐血,鲜血喷了一地。
看到这一幕,张鸣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然后像鸟儿一样轻盈地跃起:“想报仇,就到玉湖湾找我,我会一直候着你。”他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真的走了吗?江家的仆人们如梦初醒,连忙跑到江获年身边。
“老爷。”他们焦急地呼唤着。
江获年浑身颤抖,恨恨地说:“快去给西北侯送信,告诉他张鸣在皇都山庄闹事后,躲在张家老宅等他,看他敢不敢来,还有,其他人先离开这里,等宛城的风波过去再回来。”
“是。”众人齐声回答。
很快,皇都山庄的事情在宛城传得沸沸扬扬。
这也难怪,毕竟那天到场的宾客实在太多了!
再加上张鸣故意放了他们一命。
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住呢?
一时间,江家的事被传得沸沸扬扬。
复仇虽然结束,但这只是他计划的第一步。
江家,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发誓,要让江家人终日活在胆战心惊之中!
……
夜色越来越深,突然间狂风大作。
但这些变化对张鸣来说仿佛不存在,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讲述着这八年的点点滴滴,脸上甚至还挂着温柔的笑容。
就在这时!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打破了夜的寂静。
张家那扇历经八年风雨的大门,在寒风中轰然倒下,月光趁机洒满了整个屋子。
紧接着,两个高挑的身影缓缓步入。
“小子,你胆子真肥,在西北侯的地盘上捣乱还不够,居然还敢不逃跑,真是让人佩服。”一个带着几分邪气和诱惑的声音在夜色中飘荡。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紧随其后:
“吴邪庭和项崖那两个废物,连个小子都摆不平,害得我们侯爷脸上无光,真该好好教训一顿。”
张鸣对周遭的话语充耳不闻,他心中警觉,察觉到除了两个暗中窥视的家伙,还有更多人正悄悄接近。
脚步声越来越近,张鸣压低声音:“是西北侯的手下。”他依旧跪着,背对大门。
“小弟弟,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胆子不小嘛。”女子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即使没见其人,也能感觉到她的放肆。
“西北侯不敢露面,只派你们这些小喽啰来送死?”张鸣讽刺道。
“就凭你,也配我们侯爷出手?今日你自裁,还能留个全尸。”男子不屑回应。
这两人是西北侯麾下高手中的佼佼者,地位远超之前被张鸣击败的项崖。
他们轻视张鸣,认为他不过是碰巧赢了弱者。
话音未落,这两人带领三百军卫已将院子团团围住,张鸣的房间密不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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