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2.好久不见_八荒墨雪之陌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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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了?”米歇尔露着豁牙一脸惊讶,不相信世间还有对她的美色不感兴趣的男人。

“是的,是被富阳侯逼走的,他们还动了手,其中一人受了伤,不过很快被那公子医好了。”侍女回道。

“或许我该亲自跑一趟。”米歇尔禀退侍女后喃喃自语,她认定不是自己的魅力不够,而是那个像六合楼主的公子在刻意躲着她,她有一种预感,那个人根本没有死。

五人回去的路上,苏迪亚凝视曹阔的眼神又锋利起来,就像小刀子一样在他后背上划了一道又一道,连厚脸皮的廖矮子都要避其锋芒。

“你到底说了什么令富阳侯知难而退。”苏迪亚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就是教了他《礼记》当中的道理,富家子弟多有不学无术者,富阳侯一定是听不懂才不敢反驳,佯装醉酒的。”曹阔顾左右而言他,他没法解释“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警句。

“我不信堂堂一个侯爷会不知礼,你若不肯说就算了,反正日后出门多带些人就是,小心他路上截你,别被打的鼻青脸肿才好。”苏迪亚不懂儒家文学,好心提醒道。

“不用日后,现在别被打的鼻青脸肿就好。”曹阔忽然说道。

几人猛地抬头,发现前方突然冲出十几个黑衣蒙面人堵住去路,这些人个个手提单刀,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走!”把台伸手想去拉苏迪亚逃走,却给苏迪亚无情闪开。

“我猜他们不敢杀人,冲。”曹阔知道这些人是李茂芳的走狗,他们来就是给富阳侯出气的,所以不会杀人,而且现在跑肯定来不及,身后的路必定也被堵死了,趁后面的人还没围上来,冲破眼前阻碍才是道理,否则以他不会武功的人设不被打成猪头才怪,于是抽出吃肉的短刀就冲了上去,廖矮子紧随其后,苏迪亚次之。

把台也是机敏之人,刚转过半个身子就硬生生给扭了回来,掩在多兰身前就杀了上去,多兰握着随身匕首藏在他身后见人就捅,她才不是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反倒是廖矮子被踢成了滚地葫芦。

曹阔猜的没错,这些人敢伤他们,但不敢杀他们,所以动起手来他就没什么顾忌了,专往下三路招呼。

黑衣人心中叫苦,这白净公子是怎么知道他们这些人不敢杀人的,一见面还没搭话就被放倒了好几个,往常被劫的人不都是先问“你们要干什么”吗?这几个怎么不安规矩来,他们这边还没说目的呢,对方反倒先动手了。

最要命的是那位公子总能在关键时刻打乱他们的阵脚,一抬腿保准能踹到他们最核心的弟兄,不是踢在腰上就是撩在裆上,后面的兄弟再不上来就不要来了,因为马上就要挡不住了。

黑衣人接连被放倒几个之后,不得不将刀身翻转,用钢刀的刀背劈砍几人,曹阔和把台为了两个女人不挨打身上没少被招呼,但是那些黑衣人也不敢过分靠近,因为这几个人才是真敢杀人的,有好几个兄弟已经被他们捅了。

由于曹阔反应过快,五人很快撕开一条口子,然后沿着大街疯狂奔跑,把台拽着苏迪亚,曹阔拖着多兰,廖矮子连滚带轱辘也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在转了几个弯之后苏迪亚突然发现一队巡城的士兵,随后大声呼救。

黑衣人眼见不能得逞,迅速逃离现场,而曹阔等人在巡城士兵的护送下,也安全的回到了王府。

京师重地无端发生恶性伤人事件,早有快马通传忠勇王府,等也先土干在大门前迎上五个人的时候,那个矮子伤的已经面目全非了,要不是个头儿还在,真心已经认不出来了。

曹阔和把台也是破衣烂衫发髻散乱,把台身上还被刀尖划了好几道伤口,惊的也先土干紧忙上前查看几人:“怎么回事?”

把台当然认为伏击他们的人是李茂芳安排的,怒不可遏的道:“富阳侯欺人太甚,瞧不起我们草原上的雄鹰,说我们数典忘祖……”

曹阔见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口不择言,越说越不着边际,讲什么草原、雄鹰,也先土干都已经归附大明了你还雄的什么鹰,这要是被传出去难免会被有心人曲解利用,那不是让朱棣对忠勇王府起疑心吗?所以赶紧打断道:“父亲,都是些争风吃醋的事,儿子也有过错,今天能平安回来,还要感谢诸位巡城的将士。”

也先土干一听就明白事情不像把台说的那么简单,首先把台就不是争风吃醋的人,何况他们还带着苏迪亚和多兰,所以赶紧从怀里摸出一支金条塞进巡城将领的手心:“多亏将军救下这几个不成器的东西,一点心意还请笑纳,有暇一定到府上来,小王必定好生招待。”

巡城虽然不是什么将军,但在京城里也见过许多达官贵人,知道这位王爷如此热情是自己该走了,于是谢了赏就带人离开了。

进了王府,也先土干让曹阔他们先去治伤,独把苏迪亚喊去问明原由……

“还真是争风吃醋。”

也先土干听了半天最后也只说了七个字,他也不能说别的,万英楼里全都是皇亲国戚,他虽然是个王爷,但在京师这片儿活的还是谨小慎微,只要没有死伤,年轻一辈的摩擦他还真的不宜插手。而且他相信这件事很快就会上达天听,忠勇王府没有错,只要锦衣卫不向着富阳侯,皇上心中自然知道孰轻孰重。

有了定计,也先土干就嘱咐苏迪亚去看看他们几个的伤要不要紧,顺便拿一瓶曹阔研制的金疮药来看。

这厢边曹阔、把台和廖矮子正在相互擦着药酒,大家脱了衣服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只是廖矮子在褪去衣服的时候从怀里掉出来一堆腰牌,噼里啪啦的散落在地上。

曹阔捡起来一看,居然是代王府的腰牌,不由得问道:“哪里来的这么多腰牌。”

廖矮子嘿嘿笑道:“逃命的时候顺手摸的,总得知道是被谁打了不是?”

曹阔以为代王府和富阳侯府走到很近,所以代王府的人才会在路上截他们,也没多想,就将腰牌递给把台,称赞廖矮子道:“贼不走空哇,是个好习惯,回头多取两定银子给家里送去,别苦了老婆孩子。”

“谢公子的赏。”廖矮子不敢笑,因为脸都肿了,笑也看不出来,还很疼。

把台握着腰牌看了半天才疑惑道:“怎么会是代王府?咱们又没得罪过他们。”

“小的或许略知一二。”廖矮子说道:“代王朱桂生性粗蛮暴躁,曾多次奴役军民,纵戮取材,为这事儿还被夺过爵位,他们家的人行事从无顾忌,看上了就抢,小的猜代王府的人也在万英楼,他们是盯上了公子的金疮药,要么也不至于把咱们撕扯成这副德行。”

把台气的将腰牌摔在地上,破口大骂:“这些纨绔子弟就没一个好东西,尽做强取豪夺之事,如果得不到药方,还要将人绑了去不成!”

曹阔给他上药故意加重手劲,疼得把台立刻闭嘴,然后叮嘱道:“你还是仔细想想怎么和义父交代万英楼的事吧,来京没几天就花天酒地,还带坏了我,一顿收拾是少不了的。”

把台瞬间泄气,苦着一张脸逃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苏迪亚提着药酒来看曹阔,刚进院子就看见衣衫不整的把台和廖矮子从屋内走出来。看着头上昏黄的月亮,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正踌躇要不要独自进屋的时候,一道白影忽然从墙头跃下,几个纵跃就闪进了曹阔的屋子,看得她愣在当场:“万英楼的胡姬何时与他这般亲近了,竟是如此轻车熟路,难怪要抛花与他。”

米歇尔掩上门,见里间的公子背对着她正在伺弄几个琉璃瓶子,不由得舔了舔自己的独牙,张嘴就扑了过去。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绮罗惊魂术!”

曹阔早就感知有人进门,从琉璃瓶上的红烛倒影里不难看到恶狗一样的贝蒂·米歇尔朝他扑来,他知道在血族的血牙之下自己是掩饰不住身份的,所以没必要隐藏,更不想因为同米歇尔打斗而惊了府里的人,于是直接动用他最强的控术:绮罗惊魂术。

当然,绮罗惊魂术并非是千字文,只不过它开篇的内容翻译过来之后与这几句大意相通,所以曹阔采用这几句替代原文,这样即简单又好记。

米歇尔初时觉得自己是撞在一团棉花里,而后发现自己好像是被困在水里,周身上下不停的受到挤压,力量越来越大,无论是挥手还是抬脚都非常困难,进不能往前,退不能向后,就是张嘴说话也非常吃力:“是你吗?我的金楼主?”

曹阔放下手中的琉璃瓶,缓缓转身,四颗不同颜色的瞳孔让他看上去有些诡异:“好久不见,贝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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