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程芸芸被陈蝶的举动惊讶得半晌说不出话。
从前的陈蝶不敢做的,她敢做。
程芸芸把现在的陈蝶成为钮钴禄·蝶。
陈蝶看她这个表情,点了点她的鼻子,轻笑道:“怎这般看着我,却不同我讲话,莫不是被我吓到了?”
“那倒没有,”程芸芸朝她竖起一根大拇指,“帅,帅呆了!简直就是爽文中的巨爽,女人中的雌鹰。我们大女人就该是这样的。”
“小蝴蝶,干的不错,继续保持,再创佳绩。”
她清咳两声,与老干部的形象就差一个泡着枸杞的保温杯了。
陈蝶噗嗤一笑,两人对视,相顾无言。
程芸芸大笑过后,泛起的却是心酸和心疼。
她是看着陈蝶一路走过来的。
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别人或许不知道,可程芸芸却是一清二楚。
如果魂穿过来的女人,能帮着陈蝶出了这口恶气,倒也是件好事。
可现在这个钮钴禄·蝶的状态……
“你现在这样子,家里的产业怎么办?”
程芸芸所说即所想,嘴皮子一秃噜,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陈蝶每天在家相夫教子,做贤妻良母,可陈氏还有一大帮子人张着嘴等吃饭呢。
程芸芸不确定,她现在这古色古香的状态,还能不能打理清楚陈氏的一笔烂账。
谈到自家的产业,陈蝶收了笑脸,一张小脸板板正正。
“我知芸儿在担心何事,你放心,陈氏是我父母为我留下的,我断然不会拱手相让,白白赠予旁人。”
程芸芸大大地松了口气:“你能这么想,那可真是太棒了!我就怕你一时想不开,把陈氏交给傅琛,让傅氏就这么简单地吞并你。”
光是想想,程芸芸就一阵恶寒。
傅家这是要把陈蝶吃干抹净、不吐骨头的节奏啊。
“芸儿放心便是,虎门无犬女。自我小的时候,我爹就带我各处奔走,广看人间,我再如何,也不会是那痴傻软笨之徒,任人宰割。”
想起先前的往事,陈蝶嘴角飞扬,露出两个圆圆的小酒窝。
她这一番话说的信心满怀,程芸芸给出了三个字的评价。
不靠谱。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公司?”
按照车祸的时间来算,陈蝶已经三天没去公司露面了。陈氏上下暗潮涌动,乱成了一锅粥。
陈蝶托着腮,扒拉着一旁的树叶玩,漫不经心道:“明日吧,今日给奶妈教教规矩,省得她老在后院捣乱。后院事故频发,我与夫君怎能安心劳作?”
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但程芸芸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没错。
要不是许梅动不动就作妖,她和傅琛的日子也不至于过的这么不顺。
家中子女不和,多半是老人无德。
又和陈蝶扯了些有的没的,程芸芸彻底放下心来。
除了喜欢玩考cosplay,说话很有内涵外,陈蝶没什么大碍。
她今天来这么一遭,还帮陈蝶升级了系统,能自动把现代汉语转化成古代文言文。
“呸,我怎么也成古风小生了。”
程芸芸拍拍嘴。
好险。
“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等你明天去了公司,要是碰到什么搞不清楚的,记得给我打电话。”
她伸出大拇指和小拇指,放在耳朵边摇了摇。
陈蝶抿嘴一笑,“了然。”
“张叔,送客。”她朝着屋内高声喊道。
看她拢了拢外衣,程芸芸赶紧摁住她的手。
“外面风大,你赶紧回去,瞅这手凉的,怎么都捂不热乎。”
她扬了扬下巴,示意陈蝶赶紧进屋。
“可……”陈蝶犹豫了。
客人走时,应出门相送。这是她从小就学的。
要不说是二十年好闺蜜呢,只一个眼神,程芸芸就知道她心里在想啥。
“咱俩这关系谁跟谁啊,别那么见外,咱不差这一次。等你身体好了,我不光让你送到门口,我还让你把我送回家呢。”
“讨厌鬼。”
陈蝶笑骂,眼里却满是欢喜,“既如此,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张叔笑呵呵地掏出车钥匙:“程小姐稍等,我帮你把车开到门口。”
和陈蝶呆久了,程芸芸也被传染了:“那我在此谢过张叔了。”
“嗡嗡”,前院传来发动机的嗡鸣声。
程芸芸以为张叔帮自己挺好了车,她往外走,却和傅琛装了个照面。
“你怎么回来了?”
“你怎么还没走?”
两人同时开口,脸上的嫌弃却是如出一辙。
“这是我家,我回来有什么问题。”
傅琛嗤笑一声,“程小姐还不走,是在等我展示房产证吗?”
程芸芸握紧了拳头。
以前的傅琛:三棍子打不出响。
现在的傅琛:伶牙俐齿,嘴毒的很。
看来,这次的对手很强劲啊,她得一击必中才行。
等等,那是什么!
程芸芸眯眼,程芸芸兴奋。
她撇着嘴,上下打量了一遍傅琛。
她的眼神看的傅琛发毛。
“傅总,现在好像还不是下班的时间。身为小蝶的闺蜜,我有理由怀疑你是否真的去上班了。”
傅琛:“你的怀疑很重要吗?你怎么还不走?”
程芸芸怒了:“傅琛你个人机!你非要这么聊天是吧,那你解释一下,你领口的长头发是谁的!你是不是趁着我们小蝶精神不正常,出去偷腥了!”
傅琛抬手拽出来,扫了一眼,扔在一旁:“是陈蝶的头发。你怎么还不走?”
程芸芸自动忽略后半句:“放屁!你和小蝶的情感状况我不清楚吗?你俩就差分房睡了,你的衣服上怎么可能有她的头发?还是领口这么暧昧的位置。”
“呵,”傅琛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就差分房睡’,那也是睡在一起的,有什么好稀奇的?”
张叔不过是开了个车,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
身为金牌管家,调节矛盾义不容辞。
“傅总,您回来了。”
他双手递上程芸芸的车钥匙,又双手接过傅琛的公文包。
“程小姐,车已经停在门口了,我们给您做了一次保养。”
“谁让你们给她做保养了?”傅琛不满皱眉。
张叔顶住压力,笑容不减:“程小姐是夫人的挚友,是夫人特意交代的。”
“程小姐,时间不早了,夫人担忧你的安危,您路上小心。”
“哼。”两人冷哼一声,各自归家。
张叔擦汗:这个家没我迟早得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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